晚风带阵阵着水草的香气在校园弥漫、回荡,河堤边的小草丛里开满紫色的小野花,在路灯的映照下分外娇小惹人怜,一团团雾气像一朵朵夸大的棉花在河面上漂浮。柳树在清澈的水里随着风儿摇曳着自己的丝丝秀发,一对对或三五一伙的同学们趁着睡觉前的时间在学院旁边的河提旁款款而行,风扬起女生的裙摆轻舞飞扬,那摇摇的身姿在夜色里怎么不叫人留恋。除了夜里虫子的悄悄话、霭霭的雾水一片,整个河边一带也只有幽静愉悦的感觉了。
“刘莉娟,你给个好建议行不行?我都快愁死啦!”整个河堤更似一堵围墙,将外面与校园化成了楚河汉界。白天在此,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春色无边;河堤上足球场的跑道边栽种了不少各色的鲜艳花朵,正似繁花如锦,姹紫嫣红,最是风拂落黄叶的时候,片片飞叶打着旋,像簌簌春雨满天轻柔飘拂,如此良辰美景与凄美在交替,更是令人看得心头尽凉,叹为观止。
“哎!”与景格格不如的是一声幽怨的长叹从垂柳笼里发出,花味与湿气扑鼻的垂柳下正并肩坐着两位女生,而做长叹的女生正是万可可。
“吱……吱吱吱……啾……啾啾……”一阵晚风轻拂,惊醒夜宿在树枝上鸟儿,也不禁发出不满的吱吱鸣叫。
“感情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我只能默默支持你,我想啊,要不从他身边的朋友入手,这样也好过漫无目的。”刘莉娟嘴里叼着一朵小花的茎,舌头一伸一卷在唇边玩弄着,脑袋的思路随着花茎的翻滚,想着......,回应道。
能赞同刘莉娟的说法,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己各种明示暗示都用过,不见成效。
哎,看样子,我是没有多少戏咯,此时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心灰意冷。此时万可可的心情跟河面的雾气一样迷茫。
“臭李广,烂李广,我就不信你没有喜欢的女人。哼!”似乎脚下的松土也惹恼了万可可,被她一蹭一蹭踢进河水里,吓得正在交配的青蛙‘扑腾’,‘扑腾’,四散开去。
“咯~~咯咯~~”突然间,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背后。
万可可、刘莉娟同时从思忖当中抽回了意识,顿时回过神来,同时头向后转向那脆脆的笑声。不约而同轻生问询:“是......是谁?!”
“是谁!”
“呵,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两位美女好,不知道应该称呼姐姐还是妹妹?不管怎么样,小女子在此拜过两位玉人。如有打扰,敬请谅解!”来人也不嫌生,挨着两位找一块看似更干净的石头坐下,曲着双腿,将裙子盖住膝盖,斜着一对亮闪闪的眼珠子笑盈盈地看着万可可和刘莉娟。
“路遥?”万可可首先听闻声音似曾相识,再一看脸,娥眉杏眼,那秀气的脸蛋,弯弯的嘴角和酒窝香腮还不时含着一种令人舒怀的甜美笑意。那祸国殃民的姿色自己曾经见过一次,那就是在图书馆里跟邹二娃争得火热的路遥。
刘莉娟心里暗想着的这女子是谁啊?难道是万可可的老乡?
“呵呵,你记性真好啊,感谢你记得我。刚刚我......路过,听有人在这里唉声叹气,所以过来看看,不曾想遇见你,很高兴再次遇见你们。”路遥大方的介绍自己“两位美女很高兴认识你们哦,我叫:路遥。”
人家再次认真的介绍自己,也只好说出自己姓名:“临床医学的万可可。”
“刘莉娟!”刘莉娟简约地介绍完自己,眼睛只顾看着自己手指无聊地拨弄地上的小草,不再看路遥一眼。
路遥或许并没有看见她们神情,或许看见了装着不知道,先聊起了话题:“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图书馆的事情吧,呵,想来也是想笑,万可可你应该知道哪位神棍吧?”
“神棍?谁是神棍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路遥的话懵得万可可一头雾水,不解的眼神看着路遥,万可可的心里一直郁闷着,心里边一直默念着心事,没太上心路遥的话题。
“上次在图书馆给牙痛的同学看病那位!”
“哦,你是说的应该是邹应,邹二娃吧,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呀,旁边的美女还是她老乡呢。不要背地里说人家坏话,邹二娃确实是有真本事,你不见,五六分钟后,那位同学的牙齿不再痛了吧?人家那是医术,哪里是神棍,看你怎么说的!”万可可不再看着路遥,心里一直郁闷,正缺没有发泄的地方,没好脾气的怂对她;再说,邹二娃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嘛。
看样子是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人家当了真,看来得赶快解释,不然闹出误会收不了场。路遥赶紧纠正道:“呵,万可可同学是我说话表达得不对,其实我是......想.......”
“咦?想啥?”万可可疑惑看着她,等待着下文,追问道。
“想找邹二娃给我补课啊,就只是单纯的补课,他不是同意了吗,就不见动静,所以我一直在找他。”话一说完路遥焦急地神情似乎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