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隐隐约约看见微弱的光线的时候,罗醒就已经心凉了半截,见一脸寒霜的自家怒那,林恩宰拍了拍罗醒的肩膀示意他先溜。
“怒那还没回家吗?侄女和姐夫都快饿死了都。”林恩宰嘻嘻哈哈地坐到林恩惠的旁边,挽住她的手臂,“看什么电视呢,那么入迷?”
“哼!”林恩惠冷哼一声,把林恩宰的手一把拍开
“他们就算饿死,我好歹还知道去哪里收尸,不像某人,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到时候被人削成圆柱,我都不晓得向谁哭去。”
“哪能啊,我就是觉着医院里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而已,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错了就是错了,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最近我真是对你太放纵了!”
“是是是,我错了,怒那吃了饭没,我去给你做点。”
说完,林恩宰站起来,开了客厅的灯,朝着厨房走去。
“恩宰,你站住!”林恩惠关掉了电视,“你小子,还能不交代一下你今天去哪里疯了,是不是跟着罗醒去夜店了?”
林恩宰一听这个,皱着眉头,哭丧着脸。“怒那,林美女,林女士。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成年了好吧,现在怒那问我的话好像我还是一个国中生一样,让我有点私人空间行不行。”
“我有说过不给你吗?你接管东瑜以后做了几件正经事?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和三星李恪那小子搞的动作为了谁。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们家就你一个独苗,既然当上了理事,就该拿出点理事的样子,天天混在脂粉堆里算怎么回事,”
“我天生就不是做那块料的人。”林恩宰视线偏向别处,小声争辩道。
林恩惠不怒反笑,“照你这么说,你倒是对自己了解的挺清楚嘛。”
“我……”林恩宰刚想反驳几句,又被林恩惠怼了回去。
“别找那些莫名奇妙的借口,或许它们对你来说可能是翻不了的大山,但,别人,我,根本没有义务去管那些,你所珍视的一些东西,摆在我这里,放到别人的耳朵里,说不定就是个笑话。”
“怒那!”
“怎么,这几天有体会了?还是……你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悲伤会让人渴望答案,可是有时候这东西真的没有。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我们该长大了,这个家,终归要靠你去守护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林恩惠站起来,拿起包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其实,林恩惠之前的想法和现在的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在父亲病重的时候,她侍奉于左右,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很溺爱,
想给他最好的,让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去做他最喜欢的事情,不会像父亲一样,尽管生前风光无比,最后也落得连儿子都见不上一面凄凉的晚年。
但,
从她不再对自己能够掌握东瑜,保护好父亲留下的基业有信心开始,
她,时日无多了。
她变了,她急需他成长起来,
而让一个男人快速成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