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机一到巴伦西亚机场,林俊就看到安德卢普夫和他手下的人已经在跑道边迎接自己。
“兄弟!”一下飞机的林俊受到了安德卢普夫的一个“熊抱”,“要不是你受了伤,老子真想揍你一顿!”安德卢普夫“恶狠狠”的和林俊说。
林俊当然知道这个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一定是在怪自己去参加白刃战的事。
“呵呵,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嘛。”
来不及说太多,安德卢普夫就和林俊上了汽车赶往巴伦西亚火车站,为的是赶开往法国巴黎的火车。这回斯大林是要把林俊最快的调回莫斯科,所以安排的是陆路,坐火车是现在最快也最安全的交通方式。
开车的司机原来就是在第一大队的“老人”,所以后座的两个人可以放心的交谈。
林俊在汽车上交给安德卢普夫5把摩洛哥弯刀,除了原来那几个,还给雅科夫准备了一把,现在他正在巴塞罗那。
“安德烈,这次你捅的娄子可不小,我是一天也不敢多留你。”安德卢普夫边说边交给林俊几本证件,这是林俊新的身份证明。
“哈哈,苏联驻法国大使馆武官。”林俊看着证件上的名头在笑。
“是上面由专门的同志从巴黎直接送过来的,昨天刚到,证件都是真的,在法国外交部已经备过案,这样你就有外交豁免权,特别是在经过德国时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安德卢普夫说。
这次林俊回苏联的路线是先到巴黎,然后再转车到柏林,再到华沙,最后从华沙坐上直达莫斯科的火车,中间要进过巴塞罗那、巴黎、南锡、斯图加特、慕尼黑、纽伦堡、莱比锡、柏林、波兹南、华沙等多个欧洲名城,全程有6000多公里,走走停停起码要个10多天,但这还是比船快的多。
“我们的一位驻巴黎大使馆的翻译会一路送你回莫斯科,他会5种语言,名字是伊博斯,是驻法国大使馆的二等秘书。这一路上他将是你的助手和翻译,现在他已经在火车站等你了。”
“呵呵,兄弟没想到呀,回莫斯科的路上还能看风景,旅游全欧洲。”林俊的心情不错,和自己兄弟在一起他就是这个样子。
“也只有你了!要换成其他人天知道会怎么样!看得出来斯大林同志非常看中你,你没注意到调令里的调动原因吗?”
“当然看到了,是让我回莫斯科治疗耳朵。斯大林同志是给了我一个离开战场的正当理由。”
“所以你这次回去也不会伤筋动骨,最多是被好好的教训一顿,基本就是有惊无险,呵呵。”安德卢普夫在帮兄弟分析。
“呵呵,这我知道。兄弟,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诺娃和小卡佳的?”
“没什么东西,就有封信和几张照片,对了,这么漂亮的弯刀还是你帮我带回去,反正最后要放在家里的。”
安德卢普夫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信封。
“恩,一定带到。”林俊接了过来,放进了胸前口袋里。
“兄弟,把你的枪给我,我的送人了。”
林俊突然想到个小问题,就是回到莫斯科要再去弄把手枪有些麻烦,而自己总不能每天挎着“盒子炮”晃荡,而西班牙现在是战争状态,安德卢普夫这个联队长要几只手枪那是不能再简单的事。
安德卢普夫接下了腰间的枪套给林俊,又问司机要了几个备用弹夹。
“你倒是大方,连自己的枪都送人,却到我这来抢劫!”
“我送毕加索同志了,他送了我一把真正的好枪,总要礼尚往来嘛。”林俊说着趴着身子从副驾驶座的位置拿出装着大木盒子的皮箱,打开后拿出了那把精美的有些过分的毛瑟冲锋手枪。
“好枪呀!就是有些大。”安德卢普夫看的是两眼放光,虽然没见过这个型号的毛瑟手枪,但他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把好枪。“怎么还有字?”
“上面嵌的是巴勃罗-鲁伊斯-毕加索,毕加索同志的全名。”林俊把毕加索送他画和枪的事都说给了安德卢普夫听。
两人还在交谈的时候,汽车已经到了火车站,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发车。车站里有一个40来岁的中年人正在等他们。
“他就是伊博斯。”
一行人只是在火车站的咖啡室里小坐了一会,安德卢普夫就把林俊送上了火车。
告别时林俊紧紧拥抱了兄弟:“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