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德烈同志。”白求恩先打招呼了,而他的样子非常疲劳,应该是刚刚做完手术。
“你好白求恩大夫,院长同志你好。”林俊忘了那个院长叫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了。”
“没有没有,就是白求恩大夫来说医院的药品的事,也没其它的事。”
“哦,是药品补给有困难吗?”
“是的,现在前方的伤亡太大,医院里储备的药品消耗很快,支援的药品又暂时运不过来,有些药已经用完了。”说到这,院长显得有些无奈。
“我那还有些药品储备,大队里也用不完,明天让我们那的医院匀一些,我让司机运过来。”林俊送东西都快送上瘾了,说实话,克里姆林宫为自己这个大队准备的药品也实在多了些,就是全大队都成了病号伤员,没个一年半载的也用不完。
听到林俊的话,院长是十分高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安德烈同志。”
而这边的白求恩听了翻译的话,是更加高兴,“安德烈同志,谢谢你的国际主义精神,你那有些什么药品?我们现在是实在太缺了。”医生和领导的想法就是不同。
“呵呵,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什么都有,治疗外伤的要多一些。”
“太好了,现在就缺这个。安德烈同志,你看现在就去机场可以吗?这的有些伤员还在等待治疗。”
“没问题,白求恩大夫,现在就去。”知道这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永远是把伤员放在第一位的。
机场的总指挥和格里高利医生、卡洛斯医生对于林俊的决定是没有意见,因为机场医院也就是三个“常住”的伤员,而且都快好了。而药品都已经堆成了小山,这都是从苏联带来的,匀一些根本没问题,放在机场也是浪费。
看到白求恩看到大批药品后欣喜若狂的样子,林俊就觉得有意思,但决不会笑出来。白求恩是他那对伤员极端负责的态度才会这样,这点林俊非常的理解。
由于所有的药品都是俄文标识,这就需要白求恩、格里高利、卡洛斯这三位医生,加上两个翻译的共同协作才能重新标注成西班牙文和英文标识,要是搞错了可不好。
虽然医生们基本可以从药品的外观和特性分清什么是什么,但高度的责任心让三位医生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忙到大半夜,一群人才把要匀走的药瓶分门别类打好包,所有人累的够呛。
林俊跑去餐厅拿了一大堆罐头,想来个夜宵大聚餐。
“安德烈同志,把这个留给伤员同志吧,他们更需要。”白求恩看着眼前的一大堆罐头说。
说实话,才10来天没见,比起上次看到的白求恩,他现在已经瘦了一圈。“唉,一定又是和在晋察冀一样,把自己的配给给伤员了。”
林俊是心疼这位国际主义战士呀,这次可不能听你的,要是饿坏了你,以后谁为八路军的同志们做手术?!
“到了这就要听我和格朗其同志的!这里我们两个说了算,是吧格朗其同志?”
那边的总指挥同志是连连点头。
“放心吧白求恩大夫,给伤员同志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了,有大量的炼乳,我想这才是伤员最需要的,呵呵。这些牛肉罐头还是我们解决吧,再说同志们也忙了一晚上,都饿了。同志们说是吧?”
简直就是废话,都快凌晨2点,谁不饿?!林俊已经把库存的所有炼乳都让人整了出来,他记得白求恩大夫说过:炼乳对伤员是最有好处的,有营养。而自己手下的那帮人虽然也喜欢炼乳,但一帮大老爷们缺了炼乳也能活,而且对于这帮“食肉动物”,还是牛肉的吸引力大些。
白求恩大夫还想说点什么,林俊哪还会给他机会,硬把他摁到椅子上,往他怀里塞了个打开的大号牛肉罐头,还在一片面包上刷了厚厚的一层鱼子酱递给他,“吃,这都是你的任务,在这我说了算,这是命令,没吃完就别想出这个门!”
奶奶的,纯粹一个法西斯!
大家看着白求恩大夫的样子就想笑:手里都塞满了,不知道先吃哪样。
“白求恩大夫,这可是飞行员的伙食,我们这次是沾光了。不要客气了,吃吧。”说话的格里高利医生。
得,都这样了,吃吧,总不能辜负了苏联同志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