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乐回身,执鞭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那马吃痛,顿时拖着马车发足狂奔,绝尘而去。随即三人躲进了道旁林间。
工夫不大,来路方向果然风驰电掣的追来一红一白两个人影,正是损益二怪。此刻只听那罗少损瞪着小豌豆眼破口大骂道:
“王八绿球球的死小子!竟敢用屎尿糊弄你我兄弟!”
“对,王八绿球球的死小子!竟敢用屎尿糊弄你我兄弟!”一向乐呵呵的黄大益脸se也极不好看,大声说道:
“得扒他皮!”
罗少损却老鼠眼一转道:“不行不行!扒他皮不好!太便宜他了!”
黄大益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罗少损手舞足蹈、桀桀怪笑道:“我们可以把他丢到粪池子里泡他个三天三夜!”
黄大益闻言大喜,“对对对!把他扔到粪池子里泡他个三天三夜,然后找些大头蛆咬他!”
“哈哈……好!用大头蛆咬他!诶!不对呀!蛆会咬人吗?”兴奋之余,罗少损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以摸着后脑勺问。
“这个……应该会吧!”黄大益摸着肚子想了一会儿。依旧有些模糊的样子。少顷之后,却又陡然的眼睛一亮,说道:
“有了有了!”
“什么有啦?”罗少损顿时将脑袋凑了过去。
“用老鼠!用老鼠!”黄大益挺着大肚子,双眼放光的兴奋说道:
“把大头蛆换成老鼠,或者大头蛆与老鼠一齐!”
“老鼠?”罗少损摸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激动得跳了起来,说道:
“对呀!对呀!老鼠!老鼠好啊!你我兄弟这次能这么快脱身,全靠它了。咱得报答它!得让它吃人肉,吃人肉……”
黄大益道:“是啊!这次若没那只老鼠。你我兄弟若真指望着那群蚂蚁,待它们咬断绳索之ri,你我兄弟恐怕饿都饿死了,我是好人!得报答,必须得报答……”
随着二怪照马车方向的急速掠去。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待黄大益说出“报答”两个自后,再也声不可闻。
鬼灵儿长出口气。不禁望着李作乐。扑哧一声笑了,说道:
“我发现这两个老头稀奇古怪的,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你何不追上去与他们义结金兰?不定会很有趣的。”
李作乐嘿嘿一笑,目光有些猥琐的上下打量她一阵,似笑非笑道:
“是呀。我们是有点像。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扒光了扔到树林里呢?”
鬼灵儿不禁双颊绯红,佯装发怒的刮他一眼,不说话了。
李作乐冷冷道:“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否则能给两个怪咖老头诅咒,又是拿到大粪坑里泡,又是让老鼠咬蛆蛆咬吗?你呐,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竟然还这样说我?我现在很受伤!不跟你玩了。”
他说着竟是拉起公冶郁榕,晃晃悠悠向树林深处走去,还真一付生气了、不搭理鬼灵儿的样子。
鬼灵儿呆了呆,连叫了他几声不见回答,也不见停步,怕他真恼了,瞪了他背影一会儿,只得边“对不起、对不起……”的说着,边单足一蹦一跳的紧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当下两人走出两三百米的样子,李作乐怕她蹦蹦跳跳的别绊上点树枝什么的摔了,是以就近找了棵枝繁叶茂的大青树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依旧佯装恼怒的样子,不言语。
丫的这家伙其实是怕走得太顺,护美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是以才故意的没事儿找事,拖慢行程的。
事实上李作乐虽然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他最喜欢、也最刻骨铭心的女人,就是鬼灵儿。只是鬼灵儿有鬼灵儿的无奈,有不得不害李作乐的理由,是以才……
而与此同时,二怪已然追上马车了。
在凌空一拳将马车砸得粉碎以后,二怪虽然脑袋有些不正常,疯疯癫癫的,不时的会蹦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人却不真笨,加之活了几十年了,其它的本事儿虽然不怎样,但是追踪的本事却是不含糊的,只是先前被蛆蛆老鼠的冲昏了头,加之一路疾驰,没有仔细观察车辙痕迹,是以才疏忽了。
此时发现马车空空无人,两个老疯子顿知上当,当即顺着车辙返回,到得李作乐三人下车之处,发现该处车辙印迹较正常行走的马车留下的车辙印记凌乱、深陷,这是马车有过停顿的明显痕迹。
再仔细查看周围,发现道旁有一大一小和半大不小的一只单独脚印,是以恍然,发足朝林子里追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