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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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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过后总是会伴随着害怕,现在的我就是如此。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既不知道要去哪儿,更不知道该回哪儿去。

街边的饭店里不停的飘出食物的香气,我的肚子在咕咕的抗议,我好饿,可是我没钱。真的,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竟然会为了吃饭而发愁。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他们佝偻的背和眼角的皱纹,我想起了家里可口的饭菜,想起了胖子肉乎乎的肥脸,想起了耳机婷性感的大腿。

等等,卧槽,我怎么会想起耳机婷的大腿?妈的,这不科学啊!不过话说耳机婷现在在干嘛呢?是不是也在为我而担心呢?呵呵,别逗了。我发现我是真他妈的贱,饭都吃不上了还在想这些没用的。

我现在就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很迷茫,想哭,可我哭不出来。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饿死,我必须找个活儿干!

可我没有身份证,年龄又太小,几乎没地方要我。不过我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小餐馆服务员的活儿,工资不高但是可以经常偷吃饭菜。虽然被主厨抓过很多次,但主厨人很好,没出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接近年关。这一个月有很多人在找我,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父母托人找的,现在那寻人启事还贴在电线杆子上呢。可我不敢回去,我怕回去就会有警察立刻把我带走,枪毙我。我更怕连累他们,所以干活这段时间我很少出去,就是怕有人把我认出来。可有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我心绪不宁,辗转难眠。我知道,我想家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都在放鞭炮,迎接喜庆,去除晦气。我忍不住了,和老板结算了几个月工钱回家去了。我知道,我可能一出现就会被抓起来,然后被枪毙。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死也要见我爸妈一眼。

回到家的时候,只有母亲在家。她打开门看见我时明显楞了一下。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立刻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也哭了。我说妈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我真不是人,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自首,下辈子儿子再孝敬您。母亲没说话,只是一直抱着我哭,我也就让她这么抱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晚上醒来的时候父亲也回来了,他看到醒了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寒假,就在这平淡的时光中慢慢流过。转眼,初三的下学期就开学了。我很惊讶为什么没有警察抓我,后来听我妈说是我爸去张亮家给他们下跪求他父母别告我,这件事才没有闹大,但是我家赔了好多医药费,具体数目我妈也没说,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只说要我好好学习。

再来学校的时候我的心情已大不一样,感觉身上的压迫没了,很轻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上的同学见到我都急忙躲开,就像怕我吃了他们一样。

再一次来到这熟悉的班级,我突然有种凯旋归来的感觉,就像一个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黑帮大哥,牛逼的不得了。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现在很膨胀。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很惊恐,我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们都把身子躲远,不敢碰我,甚至有的都不敢抬头看我。他妈的,这感觉,真他妈爽。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小人得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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