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泰语就问许丽雪:“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泰语。”
这时,刚好杨初夏也走进电梯。
“导游,请问泰语的厉拜是什么意思?”
“厉拜是让开的意思。”
这位泰国人用右手轻拍一下杨初夏的圆滑臀部,眯眼斜视,脸部奸笑神情傲慢无礼。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义正严词地阻止道。
这位泰国人双手握紧拳头做出一副随时打架的挑衅姿势。
“电梯到了。”许丽雪提醒道。
这位泰国人挺直胸膛,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
“导游,他是谁啊?这么嚣张!”我生气地问。
“他的名字叫素格拉瓦。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他曾犯强奸罪被判三年监狱。他的职业是一名拳击手。我经常带团来这里旅游,也是听前台的女服务员说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许丽雪有点愤怒不平。
“泰国的警察电话是多少?我要报警抓他!”我问杨初夏。
“这——房间的桌牌上面印有泰国警察的电话。我要忙了。”杨初夏说完匆忙转身离开。
杨初夏是一名导游,经常带团来泰国,不可能不知道泰国警察的电话,她为什么不说而又叫我去看桌牌电话呢?难道她胆小怕事还是另有隐情?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走进房间,“你坐下,我帮你解开鞋带看下伤口。”
“嗯。”
我用双手解开许丽雪的白色鞋带并脱掉她的袜子,发现她的右脚有一块淤血的伤口,“看来伤得不轻啊!”
“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许丽雪皱着眉头。
“可能要十几天吧。”
“这么久,哪我岂不是去那里走路都不方便?”
“是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前台问一下有没有铁打药酒?”
“你人真好。”
“哪里,我很笨的。”
“真的是麻烦你了。”
我走出房间,搭电梯下到酒店一楼大厅,“你好,请问这里有铁打药酒吗?”
“有。”其中一名女服务员竟然会中文,出乎我的意料。她从白色的木柜里面递出一个药品箱。
“谢谢你。”
“不客气。”
我回到房间打开药品箱的盖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上酒精,“现在我用酒精帮你消炎一下伤口。”
“疼不疼?如果疼的话,我可不敢擦药酒。”许丽雪扭头拒绝。
“应该不是很疼,因为你的伤口并没有出血,只是淤血而已。”
“好吧。”
“现在我用药酒帮你擦下伤口,让药酒分散淤血才能康复得快。”我用沾满药酒的棉签在许丽雪的右脚伤口均匀涂抹后,再用白色的纱布包扎,防止感染伤口和减轻摩擦鞋子的疼痛感。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好似打碎什么东西的声音。
“外面传来什么响声?”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去看看。”我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也去。”
“你的脚没事吧?”
“你牵着我就好。”
我俩走出房间正好碰见有位头顶圆形的太阳帽,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嘴上也戴着一块白色的口罩,身穿一套低胸长裙的中年妇女神情慌张,匆匆忙忙地奔跑离开……
“她怎么回事?”许丽雪望着奔跑的妇女。
“她跑得这么快,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俩轻步走到603号房间门口,发现黄色的木门半遮半开……
许丽雪朝房内瞄了一眼,“室内有个人躺在地板上,好像不醒人事。”
“他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俩赶紧送他上医院!”我急忙推开黄色的房门。
我俩惊奇地发现:拳击手素格拉瓦一动也不动地张开双臂躺在地板上,身旁有一个破碎的花瓶……
“他怎么了?”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他死了没有?”
“我去看看。”我走近素格拉瓦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心脏,发现已经停止了心跳,“他已经断气了。”
“啊!他会不会是被刚才那个女人所杀?”许丽雪觉得不可思议,用手捡起花瓶碎片,“他会不会是被这个花瓶击中太阳穴致死?”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
“你快看,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沾有黑色墨迹的指纹。”
我抬头仔细观察:白色的天花板距离地板约五米,这么高怎么有个指纹在上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