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音频还有照片，你们也不要问怎么来的，你们先看完听完之后，看看有没有用，有用的你们留下，没用的我拿走。

还有我两次检测的样品都有剩余，我都做好标记，放在预定的地点。

这个样品，我们组的赵洪义完全可以作证，并不是我后来放的，我是检测完成之后，剩余的我放在那边的。”

张小凡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并不是后来特意放的，而是检测样品就检测完成之后剩余的放在预定的地点，这是公司的成例。

“有人证，那就好，比纯粹的物证要好多了。”

两个警员听完录音笔里面的录音，这些东西其实只能作为补充证据，要靠这些证据完成定案，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张小凡自然也知道，左立其实当时并没有很嚣张的正面点破这个事情，而是含含糊糊的说着，虽然其中也有关于业务费这一点，但是左立并没有正面说出他收受贿赂。

“这些证据还不能给左立判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完善的证据。”

张小凡哪里有，要不是欧阳伟忍不住要陷害自己，将事情提前暴露，张小凡完全有更充足的时间去收集证据。

不过张小凡研究左立这个人，发现他对谁都不信任，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

“左立这个人我还是有一点点小了解，你们可以去查他的银行记录，这样一大笔钱，他是绝对不会放在别人的账号上，甚至他老婆的也不会。

这两天他账号上肯定有一大笔钱转进来，哪个银行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用他妈妈或者爸爸身份证开的户，但是卡绝对在他身上。”

对于张小凡说的这点，其实有一点点属于违规操作，毕竟不是公务员不存在财产来源不明这一点。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基本上已经得出了主谋是左立这个事实，自然会去查的，不然想要左立乖乖认罪，是需要费点脑子的。毕竟从录音和询问的情况来看，左立这个人很狡猾。

不过再狡猾的猎物，只要有熟悉的猎人，最少都可以斗个旗鼓相当，运气好就能打到这个猎物。

有赵洪义作证，张小凡就很轻松的摆脱了嫌疑。

其实张小凡自然知道，赵洪义是不太愿意作证的。

其实不光是他，只要涉及到案件，很多人为了不引火上身，一般是不太愿意作证的，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但是张小凡早前就跟赵洪义说过，自己在观澜集团最多再待呆两个月。

尽管不知道张小凡到底有没有收受贿赂，但是张小凡并没有伪造任何的检测报告，而且涉及到张小凡的环节，张小凡都很聪明的做了记录，有证人证物。

其实张小凡的这一系列证据，让这两个民警其实有很大的疑窦，太多的巧合，刚好第一次和左立就买了一支录音笔，还那么刚刚好就录了音。

两次检测都有证人，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并没有参与到本案当中，跟张小凡也不是亲戚关系，所以说做证人是没问题的。

有一种张小凡似乎洞察了左立的一切行动的感觉，而且每个证据张小凡都能自圆其说。

这其实让办案的民警很难受，各个证据都指向左立，但是又并不都是致命的证据，而且他们感觉张小凡似乎在设计着什么，但是又恰好避开了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