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句话显然带给了老人很大的打击，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形一颤，面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皱纹交错的脸颊流下，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要多埋怨，才能让幽幽说出‘我没有外公’这番话，可是这并不怪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没想到曾经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现在却因为自己外孙女的一句话，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泪，在场的人说不震撼是假的。

特别是东方斯幽，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觉，有些酸涩，又有些释然，好像心地的怨恨也没有那么浓郁了。

只是纵然心下不忍，却还是冷漠的开口：“没什么事的话你们走吧，姜叔，送客。”

“幽幽，”姒斯海声音有些哽咽，心疼外孙女心疼得厉害，没有亲人在身边，周围还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人，他们兄妹俩那些年过得不容易吧。

“斯幽，爷爷当初也是有苦衷的，”从没见过爷爷这样，姒弈城内心震动的同时也想要为爷爷辩解几句，毕竟当初的事，爷爷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这么多年，虽然嘴上不说，可他却无数次听到爷爷叹气，他知道，那是因为爷爷又在想念姑姑了。

“姜叔，送客，”仿佛没有听见姒弈城的话，东方斯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径自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