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问话,安可可也在心里问自己:她想怎么样?
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有一个温馨的家,有爱她宠她的丈夫,有可爱活泼的儿子。
可是,程煜的家庭和地位早就注定了他没办法平凡,他就适合站在山顶,让人仰望。
这一切唯一的漏洞,就是让他们这两个不合适的人相遇了,所以才会爱的那么辛苦。
“我喜欢一双鞋,它很合我的意,可是它就是不合我的脚,我穿上它,每天都会磨脚,”安可可忽然徐徐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程煜,眼光是满满的不舍:“程煜,对我而言,你就是那双我很爱很爱的鞋子。”
“我不懂,”程煜摇了摇头,无助且受伤:“既然爱我,为什么你还要离开?”
安可可垂眸:“我离开,对你我二人都好。”
程煜:“你不能擅自替我做决定。”
安可可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他的嘴唇:“嘘,不要破坏今晚的美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彼此的过客,不然,我现在就走!”
她还是那么果决,从不肯让他有一丝置喙,程煜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来到舞池中央,揽着她的腰翩然起舞,二人跳起了华尔兹。
有他们二人开头,算是为舞会预热,越来越多的人揽着舞伴跃进舞池,追随着众人的脚步将这场舞会推向**。
这个时候,属于华尔兹的舒缓音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安可可陶醉的跟随着程煜的脚步,循着记忆中的舞步跳了起来,一如五年前那一晚。
程煜低头注视着她:“你是不是也想起了五年前?”
安可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思绪也飘回了五年前。
a大礼堂,人潮人涌,入目皆是带眼罩的男男女女,她和班里的女生站成一排,等着男生的邀请。
这是a大的传统,毕业典礼不规定舞伴,只看感觉,男女皆要戴上面具,女生要等着男生邀请,女生有拒绝的权利,双方互相中意才可以共同踏入礼堂。
规矩是这样,但大多数的人早就规定好了暗号,等着心仪的男伴来迎接。
安可可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更不要提有心仪的男生,如果不是校长规定每个人参加,她也不会来。
所以单独站在那里的时候,她还是很紧张的,米露和齐天跑了,留她一个人拘谨的站在那里,叫苦不迭。
她是最后留下为数不多的人,除了她,还有她们学校的校花,所有的男生好像对过暗号一样直接略过她就牵走了别的女生,看都没看她一眼,这让她想要侥幸遇到一个单身男的计划泡了汤。
而校花和她完全不同,她是非常高傲的拒绝了向她伸出手的男生,好像就是为了等一个人。
她正慌张不已的时候,有个男人从逆光中走来,戴着黑色的面具,她只能看到他完美流畅的下巴和闪烁晶亮的黑眸。
校花一看到他就立马不一样了,眼睛发光,甚至主动对他伸出了手。
安可可也急了,她不想做留在最后的那个人,可是,和校花相比,她一点优势都没有,为了吸引他的视线,她不得已故意对着他眨了眨眼,还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摆完她就脸红了,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神色。
那个人径直来到校花面前,停了很久,她恼怒的跺了跺脚,准备好做最后留下的那个人。
没想到,那个男人却略过了校花,对着她伸出了手,安可可心花怒放,欣喜的接受了他的邀请,挽着他的手臂进了礼堂。
进礼堂的时候还能看到校花对她投过去的怨念眼神和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