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跟着沈又夏上了车,沈秋重也在车上,沈又夏的手受伤了只能由沈秋重来执掌方向盘,流萤见他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面容还挺不习惯的,但转念一想,这事儿究竟有多闹心啊连沈秋重都收起了插科打诨的劲儿。
“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啊?”待车发动后,流萤就急切地问道俩人。
沈又夏看向流萤而后又看向窗外,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跟流萤解释似得,沈秋重自后视镜里看着沈又夏道,“哥,还是跟姐吧。”
沈秋重的话音刚落,流萤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在哪儿?”流萤一接起电话陆蘅就着急地问道。
“我……在回家的路上啊。”
“我不是跟你过你要回家的时候跟我我就来接你的吗?你现在在哪里?你找个地方待着别动,我来找你。”陆蘅在电话那头一口气就了一长串,以至于流萤根本来找不到间隙来跟他解释,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连陆蘅也这么紧张,难道真的有超出自己想象的坏事发生。
“我……”流萤正欲跟陆蘅解释,沈又夏却抢过她的手机,跟陆蘅道,“流萤跟我在一起,我去找的她,她没事,你放心。”
电话那头的陆蘅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陆蘅你听着,我们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到家,半个时后你直接到我们家来把流萤带走。”沈又夏完就挂了电话将流萤的手机关机之后扔给了她,然后嘱咐沈秋重开快一点。
流萤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沈又夏将车上的平板电脑拿出来打开了一个网页递给流萤,流萤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但一看到这则新闻就觉得真的是不可理喻。
这则新闻很长,且图文并茂。新闻的第一部分就是讲沈又夏和乐篱于前一段时间分手,之后乐篱除了拍戏再未出席过任何活动,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第二部分则是乐篱暴瘦的照片,新闻中指出不少人猜测乐篱疑似患了抑郁症,第三部分就是一些沈又夏和乐篱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看起来都是那么相亲相爱,最后一个部分就是整个新闻最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地方,是沈又夏和乐篱实际上并不是和平分手的,乐篱并未同意分手,是沈又夏坚决提出分手的,而他之所以态度如此决绝是因为在他和乐篱之间出现了第三者,直到流萤在文末看到了一张自己的照片,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哪个无良记者写的啊?”流萤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沦为了遇上熊熊烈火的干柴,呼呼地烧了起来,整个人都气急,“怎么能这么乱写?”
“姐,重点不是谁写的,重点是现在这件事的热度已经在实时排行榜第一名了,这么迅速就占领了各大社交网站的头条,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沈秋重一边开车一边跟流萤解释道,“你是没看到,乐篱的那些脑残粉简直比邪教组织还恐怖,公司的所有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哥哥就怕他们做出危及你的安全的事情出来。”
流萤转头看向沈又夏,沈又夏点点头表示对沈秋重所的持一致观点,他又接着沈秋重的话道:“这段时间你就别住家里了,家里肯定特别多的记者,我担心我们住的地方曝光万一真被她的那些粉丝给找上门来,怕你出点什么事。这件事对公司肯定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不能坐视不管,把你安置好得立刻跟公司的高层商量一下对策,所以就只能暂时把你交给陆蘅了,至少目前他是唯一可以信任并且有能力保护好你的人。”
“可是我为什么需要保护啊?咱们跟媒体澄清不就行了吗?”流萤觉得事情没有沈又夏想得那么复杂,他们是兄妹啊,只要向媒体明情况就不就行了。
“我的傻姐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想要澄清这件事情得拿出最有利的证明,就是户籍,因为当时情况很特殊你们住的那个地方面临拆掉,我爸妈本身也是不具备收养人的条件的,所以你的户籍没有在我们家,除此之外任何人来澄清或是任何人站出来咱们发声都会被成是公司的危机公关的,而且,现在网络上的键盘侠们都是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出口就害人,网络暴力随处可见,还有啊,脑残粉之所以被称为脑残粉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为了偶像装聋作哑毫无原则。”沈秋重接着道,“不过这些都还是问题,等新闻热度一过普通人一般就不会再去关注了,主要是现在风口浪尖的,怕乐篱的粉丝被煽动,对你的安全构成威胁。”
沈秋重得好像还是有些道理,如果想要证明他们是兄妹,都是空口无凭的,但是她还是觉得没有躲的必要,“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别扭啊,我们干嘛要遮遮掩掩的?这要真躲起来了才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留口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