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附近雇了马车,延官道送至小路口。二人拿上所有东西,不多时便到了白石头藏船的地方。
白石头去芦苇荡里取船的功夫,肖剑已经换回了一身的迷彩服,背上装有玉器的书包,手提杀猪刀。
黝黑的刀身,磨的锋利雪白的刀口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白大叔,我能相信你吗?”
肖剑顶着回到岸边的白石头问道,至始至终他眼睛都盯着他的双眼。
“公子,小人既然愿意于公子为奴,公子待小人犹如亲人一般。小人的命便是公子的,公子若是要小人死,只需开口就行,我这条贱命不值当脏了公子的手。公子你随说自己不是大族子弟,然与我并无甚关系。我只奉公子为主,只为公子从不曾轻视与我。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够为公子鞍前马后。看到公子,就如看到了我那早夭的孩子。公子即不需要老奴,老奴自去便是。”
白石头见肖剑如此装扮,明显会错了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说完便要向旁边的尖锐山石撞去,幸好肖剑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来。
“白大叔,你会错意了,这是闹的哪一出,我对你如何,你还能不知,我将你当亲人长辈般对待。你怎的如此不晓事里。”
“这个世界我并无亲人,便是将你当做我的长辈亲人来对待。只是问你,你与我可信否?”
一番言辞,白石头感动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可见这个人命如草荐的时代,遇上一个好主子有多难。
“白大叔,你相信这世间有神仙吗?”
肖剑问完,也不等白石头回答便又继续道。
“你且看好。”
说完便唤出光珠一步踏入门户消失不见。
白石头愣愣的看着,肖剑消失的地方。跑过去,到处摸索也没个结果。
“神仙,神仙,公子是神仙……”
便赶忙又跪在地上,冲着肖剑消失的地方不停磕头。
等肖剑拿了几包方便面和面包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白石头一直磕了十几分钟的头,额头当真是鲜血淋漓,肖剑也是大受触动,便帮他包扎,便忍不住出言责怪他,同时心里也略有愧疚,自己为了试探一个老实人,貌似玩过火了。
看到肖剑再次消失,再次出现把他责备一番。然后又消失,回来时便拿着东西亲手给自己包扎,把个白石头感动的声泪俱下。
肖剑毫不怀疑,若现在谈喊他去死,他都不会犹豫。
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他能看出来火热、敬畏,感激与坚定。
“白大叔,你看到的,你知我知,不可对第三人讲起,否则我饶的你,天兵天将也饶不得你。”
“我要回去一段时间,你便在这江边等我吧。多则七八日,短则一两日我便能回来。”
说完这些,又指着他刚回去拿过来的面包和方便面道;“这些东西,你拿去城中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卖与他们,换的银钱买两匹好马,还有过冬衣物、吃穿用度回来等我。若是有什么难题,边去镇南王府找段世子帮忙。”
白石头自是连连称是,虽然疑惑为什么还要准备过冬衣物,但他却没问。他怎么能不相信,怎么能不办好。
自己公子可是神仙,那来去自如的,可是仙家本事。那仙丹妙药,往自己额头一敷,血不流了,也不疼了,那不是仙丹妙药是什么。
“只是不该浪费在自己这等人身上。”他心里默默想着,对肖剑就愈加感动。
交代完这些东西,肖剑便在次踏过光门回到现实。也不理会那边还在跪拜的白石头。
把玉佩、玉镯子藏好,肖剑才躺到床上,此时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但肖剑毫无睡意,回想这三天,犹如天方夜谭一般,再回来恍如隔世,如此的不真实。
慢慢想着自己后面的计划,不知不觉间便睡着过去。
他是被母亲龙玉兰叫醒的,起来吃了早饭,肖剑去镇上的药铺里看了爷爷。
不免又是一番腻味,前世直到他重生前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再次看到,肖剑自然是无比的高兴,奈何今天医馆里人多,老爷子比较忙,他只好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翻开自己存放以往所有学年书籍的箱子,翻开初二的英语书,取出了里面的300块钱。
这钱是肖剑过年所有的压岁钱,家境不好,没给过他多少零花钱。父母便让他自己支配自己的压岁钱。
他从没乱花过,都是藏在他放旧书的箱子里。
他所有的旧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保存的整整齐齐,用爷爷给他做的木箱子装着的。
前世直到他重生前,父母亲都帮他保存的完好,这也是他前世每次休假回家,能翻出来的关于青春年少,最美好的回忆。
取了钱,他又把藏起的玉镯玉佩拿了,放在书包里,给母亲留了纸条出了门。
到街上时,还是去了爷爷的小医馆跟爷爷说了,同学约着去市里买书,明天就直接去学校,下周再回来。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他可以如此自由,是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肖建前世差不多也是这样,父母很少操心他。
加之父母都算是文化人,思想比较开放,对他管的也比较松。
从银屏镇去市里,必须要先坐公交到溪城,再转汽车过去,差不多要三四个小时。
坐在从镇上到溪城的公交上,公交顺着柏油马路行驶,两边的田地里到处是秋收后新种下的油菜。
绿油油的一片,溪河静静的流淌在绿色的平原上,折射着阳光,如一条莹白的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