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和秋收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连点头，也不耽搁蹲下来把夹在青菜间的杂草拔了。

“我……我也可以帮……帮忙拔……拔草。”

五丫走到后院门口听到新月的话又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新月，眼里涌出渴望，鼓起勇气磕磕绊绊的道。

新月有些惊讶五丫两姐妹居然还在，她有一瞬间的失语，半会才无奈道，“这点活不用那么多人。”

东子拿着一根杂草站起来，“五丫你怎么还不回去，有我在啥活干不完？！”

秋收点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道，“我和东子可能干了，不用你帮忙。”

五丫低着头，穿着旧胶鞋的脚来回抠着脚下的泥。

“我……我不要青……青瓜，就是想……想帮忙。”

秋收眨了眨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顾新月说帮忙就有青瓜吃，五丫想帮忙居然不要吃的，她是不是个傻的啊！

东子一巴掌打在秋收的后脑勺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是假的呢？”

万一是假的。

秋收睁着大眼睛，他也不知道咋整。

五丫脚下的动作更快了，她磕磕巴巴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真的，我保证。”

新月按了按额角。

她其实挺不习惯和五丫这样的人相处，上一辈子她跟五丫并没多少交集，也没碰到过类似五丫的人。

恍若仅一句话能让人自卑不已，又一句话让人灿若艳阳。

“五丫昨晚你奶奶过来我家，结果把我奶奶气坏了，我奶奶跟我说以后看见你奶奶一家过来敲门，就不要开门让她们进来。”新月顿了顿继续说，“五丫我刚才不知道你是你奶奶的孙女。”

其实都是因为院子的门没锁上，所以今天这群小孩才能闯进来，否则她一定会装作家里并没人在而不去开门。

新月说了一大段话，五丫只听出新月是昨晚她奶奶把顾奶奶气坏了现在顾新月不欢迎她来她家了。

她一时非常的沮丧，头低得更低了。

“五丫姐”七丫躲在五丫的身后，扯了扯五丫的衣摆，小声说，“五丫姐，我饿，我也想吃青瓜。”

五丫不吭声，像是没听见。

新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同样不吭声。

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

连秋收和东子都感觉到不同，两人的眼睛骨碌碌的在新月和五丫两姐妹身上打转。

最后先说话的是五丫，话是对七丫说的，“回家再给你吃。”

七丫红了眼，“家里没有青瓜！”就算有奶奶也不会让她摘来吃。

五丫红着脸，低着头拉着七丫离开。

远远的新月还听到七丫闹着吃青瓜的声音。

新月收回目光继续浇水，见到东子和秋收两人还傻站着，“你们是不打算拔草了？”

东子蹲下来，“拔，当然拔，拔完记得给我一根青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