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云洛为了保护厨房免糟第二次破坏,只能任劳任怨地挽起袖子善后。
傅泽这次到没有离开,而且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对云洛的某些动作提出质疑。
“这洗碗水为什么要热的?”
“诶,你没有用洗洁精,小爷家老太太说用洗洁精才能洗干净。”
“………”
云洛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这哪里是厨房杀手,这明显是智障。
“喂!你那什么眼神,好像小爷是一个智障一样。”傅泽终于发现了云洛的视线。
云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表示自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傅泽一囧,摸摸鼻子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始吊儿郎当地吹起口哨,“外面的天气真好,小爷去看看”,最后落荒而逃。
身后的云洛无语,这天都黑了,而且今天是阴天,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来的风景。
之后傅泽再也没有来讨人嫌,云洛也不去管他去了哪里,自顾自回房间继续修炼。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清脆的鸟叫声东边的太阳缓缓升起,烧红了一片彩云。二楼的一个房间中,盘腿坐在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银光。而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傅泽正在专研着什么,只见他修长的双手灵巧地翻动着,随着竹屑不断掉落,一支竹簪慢慢显出形状。那是一只大气简约的竹簪,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祥云。
傅泽勾唇一笑,然后把手中用灵力凝出来的刻刀打散在空中,只剩下几缕青烟又快速地消散。
“啧,小爷亲手做的,就连自家老太太也没这个福分呢。”傅泽臭美地摆弄了几下手里的竹簪,昨天他就发现了云洛没有绑头发的东西,每每有几缕头发掉下打扰她洗碗总会皱着眉头。这个木屋原本就久没人住,要不然这里的村长也不会一口答应租给他们。而且这里里县城太远了,放云洛一个受伤人士在这里也不太放心。所以他只能大秀自己的刻功,为云洛做了一只竹簪。
“吃饭。”门外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傅泽剑眉微挑,大步走过去打开门,门外一阵清风吹过,哪里有半点身影。
“啧,真是冷淡呢。”摸摸自己的左脸,干净透彻哪里还有半点污渍,傅泽想起云洛昨晚看了他半天的笑话,就是一阵牙酸。把竹簪揣进口袋,摇摇头下楼吃饭。
饭后,待云洛把厨房收拾干净,转头发现那妖孽正倚在门边向上吹着气,额前的银色发丝被高高吹起,然后跌落,又飘起落下,周而复始。即使逆着光,云洛还是很清楚得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眉宇间带着点松懈,不复往日的轻挑和羁傲。
“收拾一下出发吧。”云洛想到昨晚的元奎来电,还是决定出口打破着美好的画面。
“恩?”傅泽转过脸来看她,微微挑眉表示他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