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婧文跳出来的时候，当五的反应自然先是一愣，有些心虚，但发现是个女的之后，随即又变得肆无忌惮，停顿在空中的手又要落下去。

见对方还不收敛，肖婧文当即伸手抓住了当五的手腕，可毕竟对方是个男人，虽然是娘了一点，但力气终究比肖婧文大上不少。

幸好这时候服务员也上来劝阻，伸出两只手拉住了当五。

“先生，你在这么闹下去的话，我要叫保安了。”服务员拉着当五，脸上的职业笑容终于消失了。

当五被两人拉着，下不去手，十分懊恼，但听完服务员的话之后又认了怂，转头看看周围，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有些气愤而聚焦在自己身上，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冲动了。

但当一个人在十分生气的时候，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说算就算。当五收回了手，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暖：“不要脸。”

骂完小暖，他又面向楚禾：“还有你，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当五看了一眼肖婧文和服务员，一扭头一转身，那动作就跟模特走秀似的，在众人的目光下扭着就离开了大厅，消失在楼道口。

留下来的楚禾看看当五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眼眶红红的小暖，内心纠结是去追当五还是应该留下来，挣扎地立在原地。

小暖是最无辜的，她真心喜欢楚禾，不仅是因为他长的帅气，更因为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楚禾对自己很好，今天相约出来吃饭，也是楚禾给她的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在这个人光鲜的背后，隐藏着这么龌龊的事情。

小暖也很挣扎，是该挽留还是该让他走，她拿不定主意，心烦意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不出该跟他说什么，既然当初提出在一起的是自己，那现在就让对方来选择是否分开吧。

“你还不快滚啊，渣男！”不嫌事多的肖婧文突然替小暖出头，那一句渣男非常形象的概括了楚禾这个人物的属性。

终于在肖婧文这句话的催化作用下，楚禾有了自己的决定。女朋友以后可以再找，但这样的金主可不是天天都有的，虽然得忍受一些东西，但为了自己生活无忧、事业发展，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

所以他向小暖说了声对不起，立马在所有人鄙视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了餐厅，去追逐他的搅屎棍生活了。

看着楚禾离去，小暖没有挽留，但心里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脚上的痛楚已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痛苦。一直没有流下来的眼泪，这一刻终于坚持不住，挂在了脸庞上。

即将大三的小暖，和楚禾同一个学校，不同的系，两人在学校认识，而且是在小暖的追逐下，两人才成为男女朋友，已经半年多了。

这就是失恋的痛苦，肖恒站在肖婧文旁边，看着低着头的小暖，虽然看不到脸，但想必一定满是泪痕。肖恒没有失恋过，体会不到其中的感受。

“喂，别哭啦，这种渣男有什么好可惜的，还好现在发现了，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到时候可比这难受多了。”肖婧文拍拍小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没事，谢谢。”小暖用手背擦拭眼泪，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感激地看着肖婧文说道。

在伤心的时候，能有一双可靠的手势最值得高兴的，这个时候往往比平时更能够进入对方的心里。看着即使挂满了泪水都还好看的没道理的小暖，肖恒恨不得现在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是自己的，后悔刚才没有早点站出来。

因为职业素养，服务员也过来安慰了几句，并且递上纸巾让小暖擦擦眼泪。

等人群终于将目光散去之后，服务员也已经将递上的陶瓷片打扫干净。不知为何肖婧文突然同情心泛滥，竟然坐到了小暖的旁边，肖恒站在她旁边用胳膊碰了碰她，轻声说道：“你刚才把那男的赶走了，那这顿饭就要她来付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