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身体透心凉他才关了水，随手裹了条浴巾在身上，可能是刚才牙齿沾染了血，空腔里有残留的血腥味，他又刷了牙，才出了浴室。

看到顾盛时转身，言温暖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后脑勺靠在墙上，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落在肩头，她才哭出了声。

等她回神他已不见了踪影，她抬手蹭了一下唇角一抹鲜血就被蹭在手上，她盯了手指好久，久到血干凝了，锥心的疼痛感才接踵而来，嘴上的，全身的……

她突然觉得大厅里冷如冻库，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像是要结冰。

言温暖透过窗帘高挽的落地窗，就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衣服破烂的遮不住身体，头发也汗坨在一起，她将手抱在胸前，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才静了下来。

她冲着楼梯口望了望，上了几个台阶，又停了下来，没有听到动静，才继续往上走，她的衣服还在楼上。

走到卧室门口，她停下脚步，听到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她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进了屋朝着衣橱走去。

结果，刚拿完衣服，她低着头抱着衣服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不偏不倚，就撞在了刚走出浴室的顾盛时怀里，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所以两个人的身体都被撞动。

她猛的一起身在他的怀里挣脱，她手上的衣服，他腰间裹着的浴巾，全部滑落在了地上。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弯腰拣衣服，而是条件反射的双臂抱在胸前，愣了神，耻辱感又一次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