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哪位伟人说过,生活就是一场无日无夜的战斗。
也还有一位伟人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阮尊说,斗个屁啊,能让我省点心嘛。
天降魔气,斩诛魔王的事;天缘谷的事;镇魔殿的事;飞鱼帮的事……都悬而未决,现在,还有一件,做生意的事。
阮尊本就不是一个思想怎么复杂的人,两世为人,都是蝼蚁般的市井小民一个,生活的目标很简单,温暖而已。如果有可能,娶个不太丑的媳妇,不要早亡,能平凡度过一生。可现在因缘际会般的,卷入了这许许多多的是非当中,实在头疼。
现在,从慕容芊芊的意思来看,即使去上门拜访南宫风雷,拿下那块地的难度也很高。即使拿下了,如何负担义庄和善堂的开销也让人头痛。
但偏偏,慕容芊芊非常坚定地想要拿下那块地。为此甚至摆开了不惜一切作斗争的架式。
在她看来,只有拿下那里,整座风云栈的发展骨架,才算是稳定下来。
每逢想到这里,阮尊就觉得,目标固然宏大,可也,很累。
一辆外型古朴而不失大气的马车停在了院子之中,淡青色的车身上一朵古意盎然的祥云图案。这是慕容芊芊为风云栈设计的标志。两匹神骏的白色灵马打着响鼻,好奇地注视着自己的新车。
这是慕容芊芊从城内最好的马车行订制的马车,以后它将成为阮尊与自己出门的座驾。
马车行驶在信州城的大道上,非常平稳,舒适。车内的空间也非常宽敞,可以容四人相对而坐。甚至还有一个小餐架,还有一个书架。
阮尊与慕容芊芊相对而坐。后者在静静看一本从风闻社处借来的阵法书。据说,这也是风闻社费了好大气力从一处没落的阵法宗派处弄来的。虽然不如慕容家的那本阵法宝鉴,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修研价值。
阮尊闭目,想着心事。
同处繁华地带的风云栈距离信州城城中心不远,一柱香时分便到了。二人下了车,吩咐车夫在空地上停好。然后整理了下衣衫,互相对着看看,确是一对金童玉女,在华贵衣衫的装束下,更显贵气凌人。
二人相视,都觉对方气度远异平常,各自欣然会心一笑。
信州府大门前,二人递上名帖,要求面见府君南宫风雷,并且说明日前已经递过名帖,说好是今日前来拜会的。护卫见二人都是灵士,而且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不敢怠慢,拿着名帖进去了。
稍顷,拿着名帖再出来了,说道:“二位,实在抱歉,府君有客,不便相见。”
二人都有些傻眼,不是说约好的吗?慕容芊芊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前些天就跟府衙的师爷约好,他也将此事转达给了府君知晓,也约好了日期,怎么就又变化了?”
那护卫说道:“在下只是个守门的护卫,只知道听令行事,其它一概不知。”
阮尊轻轻靠近,手腕一翻,一个装有十两金子的钱袋便落入了那护卫手中,说道:“说好的事,怎么突然变以,大哥是府衙的人,请指点一二。”
那护卫先是一愕,继而会意,也是手腕一翻,那钱袋落入袖子之中。然后四下一瞧,见无他人,便低声向阮尊说道:“本来这事,我是如何也不会向别人说了。你小兄弟懂事,我便向你透露一些。”再度压低了声音,“我却不是骗你,府君真的有客,昨天夜里秘密来的。府君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