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听了丘乙这话,阮尊心中只有苦笑。
这家伙这么一闹,就算把自己带走了,那对自己来,算是解决问题了么?或者是让自己要寻找的真相更加遥远?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丘乙擦了擦嘴角的血,沉声道:“别信那家伙。他,还不足信。”
这话就像兜头一盆冷水,把阮尊顿时浇了个透心凉。确实,自己一心想着寻找那什么所谓持剑士的真相,但是凭什么就认为,李俊他就会真正地告诉自己实情?让自己到飞鱼帮去,就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丘乙,你可不要离间我们间的约定。”李俊道,“我若要杀他,还用等得到你过来?在你出手之前,他早死了一百次了。”
“你若早要杀他,我便早现身救他了。”丘乙针锋相对,“只有在你们谈什么秘事的时候,外面那三个草包没有防备,先剪除你的臂助,才好下手。”
李俊哼的一声。这时童氏兄弟二人带着身上的伤口闯了进来。二人伤得不轻,身上要害部分都有深重的血口。他们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就进入了舱内。然后,一身水淋淋,胸间一处寸许深尺许长伤口的张顺也进来了。
三人均对丘乙怒目相视。
“阮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些你非常想知道的事情么?”李俊左手一扬,一把短剑登时从靴筒跃出,落入他的手中,向阮尊一亮,“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把造型古朴的短剑,看似平淡无奇,却让后者脸色大变。
阮尊不由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那柄冥剑,冥剑还在。他更是心中剧震。
对方手中那把剑,那把剑……
“跟你腰间那把剑,一模一样,对不对?”李俊脸上略带着戏谑的神情道,“我知道,你们将之称为冥剑。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身什么也有这样的剑?也不想知道,这样的剑,世间上一共有几把么?”
这话对于阮尊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原先他收了虚靖祖师的三样宝物,冥剑、影佩以及镇诀时,就被赋予了斩杀魔王,消除魔气的使命。杀死萧让时,萧让的死状曾长时让他心中惴惴不安。及时金大坚身死剑下,这种惴惴惶恐的感觉更盛。
别的不,就是二人死时那种惨状,就让阮尊对这柄冥剑,感到深深的恐惧。
龙虎山,上清宫,宋国修灵界的正道巨擎,怎么会有这样邪异的武器?
二人死间语焉不详的只字片语,也让他开始惶惑起来。恐惧与疑惑,前途与命运,前世与今生……纵横交织,错乱分割,让他无所适从。
这李俊,哪怕不知道全部的答案,也必然是知道一部分的答案。
“子!别听他胡!”丘乙喝道,“这人城府极深,两江水盗,无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虽然隐于市井之间,确也知道他们做下的滔天大罪。”又冲着李俊喝道,“别的不,就皇后娘娘省亲途中被刺杀之事,就与你们秋月盟,脱不了干系!”
李俊的脸顿时更现阴沉。
张顺斥道:“混帐!不要信口雌黄!这等弥天大罪罪名岂能随意加在我们头上?”
阮尊也是骇然,这一天所见所闻,让他惊讶的实在太多了。
丘乙扭头向他道:“子,你不信?”
阮尊确实不信,飞鱼帮在信、江两州势力再大,也不过是影响两个地级市而已,刺杀皇后?给他们一百倍的能耐,都不见得能成功。皇家护卫力量,都是吃素的?
李俊也冷声道:“胡八道!”凝聚灵力,剑上龙形再现,不同的是,这次出现的是七八条蓝色龙,而非刚才的一道巨龙,“准备接我一招群龙乱舞!”
潜龙剑上凝聚的气势迅速增强,丘乙见时间不多,急切地喊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秋月盟因何得名?姓李的子,我在东南暗地行走二十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