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晨说,这次天缘谷外事件的起缘,要在于一个人,一个名为圣手书生萧让的人。
凌曦晨所在的驭兽堂,总堂在宿州,然后在南方部分大城内设有一些分堂,信州分堂就是各地分堂中实力较为强大的一个。凌曦晨的灵力修为为中级灵师,是这信州分堂的右护法。总堂的四长老,是她的父亲。
驭兽堂的名字已经显示了,这是一个以豢养灵兽、捕杀灵兽为旨的宗派。灵兽,亦称魔兽,身上的材料是灵士修行所需的武器、装备、法宝、丹药的最重要来源。驭兽堂或许总体实力不足,强者有限,但其在追踪灵兽、捕杀经验、加工制作方面,也确有独到的优势。因此,百余年来,该宗派一直营利丰厚,根基稳固。
信州分堂一直培养有一种名为信獒的灵犬,这种灵犬嗅觉极为敏锐,可以在极远的距离就能辨识出细微的气味,是分堂追踪寻找魔兽的重要助力。此次,信州天缘谷天降异象,谷内出现种种异象,信州分堂不甘人后,凌曦晨便带了一头信獒,以及堂中两名强者,先行前往查探。
来到谷外之后,他们却被镇魔殿的人拦下,声言未得到镇魔殿及各派联盟允许,不能擅自进入,声言擅入者杀。凌曦晨等人虽不甘心,可镇魔殿强者众多,不敢硬性冲撞,只得在外围观察。
天缘谷面向信州城的一方为正门。凌曦晨等人便绕过正门,在谷外向西查探。
天缘谷外围,也是林木森森,每隔一段路,均有镇魔殿或当地官府的灵士把守。很多地方甚至设置了陷阱,以及肉眼难见的响铃丝线,不小心就会触碰。有的地方,若要硬闯,也能进去,只是不免要惊动人。
已经有十处数灵士,因为惊动护卫,被斩杀当场,死处放置了其人头警示。
正因为如此,绝大多数灵士们早已经放弃了硬闯的打算,而是按镇魔殿的规则要求,只能选择派遣势力中的精英,按规则到届定时间进入拓展。
凌曦晨等在天缘谷以西查探的时候,在一座山涧旁侧,见到了一名灰衣书生。那书生是名初级灵士,二十一二岁,面孔白净,不过眼神中似乎总存在着一股阴鸷之气。他原来挟着一张巨大的画夹,持着笔砚等物,在山涧之上的溪边,似乎是在写生作画。在他身边,放置有一个半人高的箱笼,密合着。
天缘谷是从中凭空下陷数百米而形成的巨大谷地,方圆数百里,内中林木高大,郁郁森森,雾气弥漫,从上根本看不清内中虚实。这溪流到了谷缘,骤然落下,就形成了一道壮丽的山涧美景。
这里并无灵士把守,因为山涧直落达数百米,无处可攀,一般灵士若要从此飞跃而下,立马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别的灵士,都是想尽办法查探谷中的虚实,想谋求各类的好处,一个个心焦得不得了。这书生却有心情在这里作画。凌曦晨等心觉好笑,上前去看,却真的大吃一惊。只见这书生所画之山涧飞瀑,灵动十足,就像是实物跃然纸上一般。
凌曦晨本来对山水书画少有研究,一见之下,深感钦佩,就上前讨教。那书生便声称本人名为萧让,自幼酷爱习字作画,善于模仿名人字画,人们送了一个外号,称其为圣手书生。今日特地是来天缘谷外,观赏风景,对涧作画的。
本来只是普通的对话,也无什么。不过突然凌曦晨脚边的信獒鼻翼一动,像是闻到了什么,四下转了一下,最终停在了那箱笼旁边,转着箱笼转了起来。
那书生萧让脸色一变,对凌曦晨等人说道:“这箱笼里面,是在下中午和晚上的吃食,清水,替换衣服什么的,可别让这畜牲给弄翻弄脏了。”
凌曦晨说声抱歉,就准备把那头信獒叫回来。可是那信獒猛地神色大变,高声冲那箱笼吠叫起来,声音疾厉。驭兽堂豢养的信獒,都是受过特别的训练,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吃食或衣物而有此异状,这箱笼里面,必然别有文章。
凌曦晨便向萧让高喝道:“里面是什么!且打开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