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劳什子,老子就废了他娘的!”
张铁牛早就心头一狠,把人命的事抛到脑后,伸手从裤带后面一摸。
只听咯咯手指关节响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他握在手心,露出一小段闪着刀芒的尖器!
易凡眼神下视,早就注意到张铁牛的举动!
那是一段小铁棍,比手掌略长一些,头部早就被打磨得比刀子还尖,就算是他,被王铁牛的蛮力扎上一下,不死也伤!
通常而言,监狱里为了防止械斗出人命,不论是床,还是马桶,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用加厚三倍的钢铁铸成,绝不会让牢犯们有机会制作利器,也不知这张铁牛的铁棍是从哪里抠下来的?
“嘿嘿,小子,不想死在这里就给你铁牛爷爷爬过来!”张铁牛握着铁锥子在空中挥了几下,出嗖嗖的尖声。
张铁牛心中想的是,就算那小子爬过来,他也要扎他个半死,不然怎么出这口鸟气!
易凡没想到张铁牛突然掏出这么一个利器,在不动用仙魔气的情况下,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让对方近身,不由四周扫了一圈,看看有什么可以防身。
“嘿嘿,别找了!还不赶紧给你铁牛爷爷爬过来!”张铁牛一眼就看出了易凡的意图,怒喝一声。
易凡的眼神突然在床边停止,心中想到什么,突然觉得好笑,转而面向张铁牛,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伸向王铁头,屈掌招了招,“要不你先爬过来?”
“老子今天就扎死你!”张铁牛心一狠,脚上踏了一大步,一身厚背弓了起来,活生生一只下山恶熊,向易凡扑去!
下一秒,张铁牛差点一个踉跄,把下巴都磕到地板上!
只见易凡伸出去的右手,一下握在旁边水管粗的铁床支架上,蓦地一扭,支架上端嘎吱一声就扭断了!
又是嘎吱一声,支架下端应声而断,一根半人高的大铁棍,竟然被易凡硬生生从铁床支架上扯了出来!
呼呼!
铁棍在空中挥得虎虎生风!
噔噔噔!
咚!
张铁牛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突然连退三大步,一下撞到有些变形的牢房铁门上,望着半塌下来的床铺,背上寒毛竖起,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这特么还是人么,什么力道能把铁床也掰断啊!
要是被这半人高的铁棍打上来,还不脑花满地?!
张铁头望着手里的尖器棍子,感觉如绣花针一样,跟玩似的!
就在这此,只见易凡踏前一步,伸出另外一手,向张铁牛招了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要我爬过去,还是你爬过来?”
“不不不!我爬过去!我爬过去!”张铁头脸色一下就绿了。
“啊!不对!不对!我爬过去不是找抡呢……”
扑通两声,张铁头实在想不到别的招,竟然一下跪了下来,手里哐当一声,早就把手里绣花针往旁边一撒。
“小哥……哦不!高人,您大人有大量啊!!千万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王铁头的脑门竟然比地板还硬,一连几个头磕得咚咚作响。
再不磕头认错,他张铁头可就要横死在这里了!
“哗……”监狱外面突然哗声一片,可除了这么嘘声一下,竟然一下又静了下来。
整个监狱里,只剩下王铁头哭爹叫娘的磕头声。
好像所有人都一下装死了。
王铁头虽然心中暗骂,但也没有办法,这牢房都用铁门挡着,这帮兄弟们也帮不上忙。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孙子挨到明天,再凑起众人把这小子弄死。
易凡把目光从铁门上的栏杆上收回,向着张铁头的方向走去,铁棍戳得地面铛铛响着。
“啊!”张铁头本就心虚,这回更慌了,心道报仇什么的还是有命了再说吧,慌乱之中看到旁边还是一脸懵相,显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半眼瞎。
情急之下,张铁头一把拽起半眼瞎,按着头颅往地上撞着,又急又怒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给高人磕头认错啊!”
咚咚两声,那受了伤的半眼瞎,身体哪能跟王铁头比,被张铁头这么强行往地板上撞两下,竟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呃。”张铁头松开半眼瞎的手,立即麻爪。
“嘿嘿……”张铁头冲易凡尴尬地一咧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极是尴尬。
就在这时,过道里传来一个哗啦一声开门的声音,张铁头心头咯噔一喜,知道自已有救了。
紧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涌进了涌进一大票子狱警,伴着风风火火的怒骂声!
“张铁头!!!”带头冲进的警官急急地怒吼了一声!
这人正是审问易凡的那名中年警官,他人未到1o8号监房,已经了疯似地,一边狂跑,一边大喊:
“你房里的那个人要是出事了,我立马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