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皮麻了起来。能这么了解自己地人只有店子里的人。是不是说在店子里有人出卖了自己?不不不,她并没有什么秘密,谈不上出卖,只能说到底是谁将自己平时的脾气秉性说漏了嘴呢?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的时候,会觉得什么都不可能,可是,当你真正意识到一件事的时候,你越不愿意去想它,你却一直不停的要去想它。就好像现在地拓奈奈。她一方面告诉自己店子里的人都是她掏心掏肺的家里人,不会有人会做这样对自己无益处的事情。另一方面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猜想到底是谁能将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透彻,并且将自己出卖给了皇后呢?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郭嘉。
在这个时代,大概不会再有人像是郭嘉那样了解自己,那样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吧。而且,他似乎也能隐约的察觉到未来大汉的走向,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顺便出卖了董卓吗?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拓奈奈就觉得自己毛骨悚然,她立刻就否定这个想法,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郭嘉,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郭嘉要这么做的话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那么,到底是谁呢?
就在拓奈奈这么胡思乱想地时候,整个屋子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才董卓似乎又说了什么话,让吕布真地跳了起来,他的那把方天画戟不偏不正就指在了董卓地鼻子面前。
而拓奈奈也被这方天画戟戴起来的冷风,从自己那胡乱的思绪里扯了出来。她一回过神来就看见那把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横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如果吕布只要一动不要说是董卓,只怕是自己也要受到池鱼之殃吧。
“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你这奸人居然如此污蔑我的义父!”吕布嘴里哇哇的叫着,一脸的凶悍,似乎真的就要在下一刻杀了董卓一样。
董卓只是眯了眯眼睛,凝视着面前这闪烁着凶险之光的利器,忽然的唇边带上了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吕布的脸孔上,再也没有离开。
冷静,要冷静。她这么对自己说。
快点说点什么,化解掉这场矛盾,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她这么对自己说。
人在万分情急的情况下,有时候会说出一些话来,这些话,有时会救人一命,有时候却却适得其反,不过,拓奈奈的运气不错,她说了一句救命的话。她看了看面前的方天画戟,又瞟了一眼何进那虽然淡定,但是却含笑的脸庞,垂下头去,端起了酒杯,不咸不淡的说:“原来,我并不了解大汉啊。”
“哦?”何进看样子对于拓奈奈说话的兴趣远比这出闹剧的多得多,当然,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当她一开口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并不大,却无一例外的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兴趣,那乱哄哄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那么几十只的眼睛就全部直勾勾的看着她。“怎么才叫了解啊?”
“我的家乡可是和这里不一样的。”拓奈奈将酒杯凑到了唇边,微笑:“在我的家乡,能杀朝廷命官的,只有皇帝。”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掷地有声。才刚刚出口,拓奈奈的余光就已经看见丁原的脸色变了一变,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吕布出口训斥道:“胡闹!你这个逆子,这是在做些什么!还不快点把这凶器收了去,你这是想做些什么!”
吕布被丁原拍桌子这响声吓了一跳,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丁原一眼,又看了何进一眼,然后立刻收掉了方天画戟,不再言语站在丁原的后面。
“站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给太尉大人跪下!”丁原吹胡子瞪眼睛,看起来要把吕布掐死的凶模样。
吕布却有些委屈:“义父,刚才明明是……”
“跪下!”
“扑通。”吕布就闭上了嘴巴,带着少许愤愤不平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朝着董卓说:“小人年少无知,望太尉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得计较,饶了小的这回吧。”
“太尉大人,我这逆子就是脾气不好,什么事只听前面,不听后面,求您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这次就不要在于他计较了,可好?也算是卖老夫一个面子。”丁原一脸堆笑的看着董卓,这个摸样就好像刚才那指鹿为马的一段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