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觉得刘协如何?”他的目光倾城见底,好像是夜空里明亮清楚地星星。
“他如何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只是……”拓奈奈说到了这里嘴角又提了起来:“太尉大人是聪明人。”
董卓紧紧的盯着拓奈奈唇边地笑容。缓缓的松开了手:“天人,不会骗我。”
“也许不会呢。”拓奈奈笑出了声音,提起了裙摆施施然下了车,不再看董卓,直接朝着不是黑店的门口走去。
赵云给拓奈奈留了门,见她回来了,一脸兴奋的朝着屋子里面的人大喊几声。一下子,门口挤了不少的人。
拓奈奈站在店子的门口,微微一顿,侧过了脸孔看着从车里弹出了身子地董卓,轻轻的一笑:“太尉大人,这大过年的,我就不留你了。”说着,转身就朝着店子里走去。典韦冲着车上的太尉大人抱歉的笑了笑。抱起了门板,就当着董卓的面,毫不客气的落了下来。
董卓的目光一直等到不是黑店地门关上了,才收了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那赶车的小侍卫则有些抱怨了,他一边赶着车子要前往太尉府。一边嘟囔着:“大人,这拓姑娘未免也太架子大了吧,你救了她,她居然连请你进去吃杯热茶都不提,哪有这个道理。”
“她自然是不用的。”董卓放下了帘子,吩咐着:”回去吧,这大过年的,天可真够冷地,还是回到府里去暖和一下吧。“
“是。”小侍卫虽然有些不满,可还是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话。扬起了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拓奈奈。你真的不会骗我吗?董卓靠在车里静静的想着刚才拓奈奈的话,她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董卓知道,她却说了很多。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郭嘉微微皱眉看着走进屋子里的拓奈奈。
而后者只是虚弱的笑了笑,转头对着貂蝉说:“小貂,去寻些烫伤的药膏来给我。”说完以后也不再跟其他人多话,直接拉紧了斗篷穿过了后门,朝着院子里的屋子走去。
郭嘉微微一愣,随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叹了一口气。
“老板娘,你要烫伤膏做什么?是不是哪受伤了?”太史慈有些不明白,他冲着拓奈奈的背影喊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别去了,寻些烫伤膏就可以了。”也不等拓奈奈回答,郭嘉先阻止了太史慈。拓奈奈回头看着他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为什么不请大夫,这要是真烫伤了,还是请大夫吧。”太史慈抓抓头,对于郭嘉组织自己很不明白。
“有命回来就不错了,还请什么大夫,这要是被传出去,这小命还是自己的吗?”太史老太太扬手就拍了自己儿子地后脑一下:“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二愣子。”
屋子一片安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风来,呼啸地寒风从门上的棉被帘子边地缝隙里呼啦啦的往店子里灌着。
貂蝉眼眶红红的,坐在拓奈奈的床边上,一边拿着烫伤膏一边细细的朝着她背上的伤口涂抹着,时不时的还抽泣两声,看得出,这个小丫头着实伤心了。
拓奈奈倒是觉得好笑,她自小是孤儿,小时候因为淘气经常受伤,那个时候也是孤儿院里的阿姨这么给她上药的,一晃眼真是事事人非了。“哭什么哭,要是眼泪掉到伤口上,会更严重的,憋着,不许哭。”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掉下来的。”貂蝉连忙乖巧的点点头。
门被轻轻的敲响了,郭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老板娘,我方便进来吗?”
拓奈奈看着貂蝉,只见后者点点头,一边小心的给她披上了衣服,一边扶她坐了起来。她这才朗声说:“进来吧。”
郭嘉打开了门,正巧就是看见了这幅画面。貂蝉一边帮着拓奈奈穿上衣服,一边收拾着那换下来的衣服,而拓奈奈坐在镜子面前,轻轻的拢着自己的头发。昏昏的暗黄从窗户外面撒了进来,和一屋子药香的味道混在一起,真真的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伸出手将披在身后的头发尽数的拢到了身前,抓起了梳子轻轻的梳理着,那雪白的颈子细若凝脂,看起来更是诱人。郭嘉轻轻咽了一口口水,转过头去,不在多看,他心里却暗自的嘲笑着自己,他郭奉孝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君子?真是奇怪的很。
拓奈奈从镜子里看见了郭嘉那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唇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小貂,你出去吧,我想奉孝先生可不是光光来看我的伤势如何的。”
貂蝉抱起了拓奈奈的衣服,一边看着她,一边又看了郭嘉一眼,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不过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奈奈姐,一会晚上要出来吃饭吗?”
“自然是要吃的,这一进宫,就不要想中午吃饭了,如果晚上再不吃,明天你就该给我收尸了。”拓奈奈也不管这是不是过年,也不管是不是忌讳,口无遮拦。
貂蝉连忙吐了几口口水,向着上天嘟囔了几句后才离开了屋子。
镜子里的面容如玉,虽然长相并不美丽,可是那神采奕奕的目光,自信满满的笑容却另有一种美丽。她伸出手,拿起了炭笔,凑近了妆台边的烛火将它点燃,然后又吹灭。这才将那炭笔凑近了眉间,细细的,一笔一笔的图画了起来。
她画得很细心,好像是在做一件极为用功的事情。等了好些时间她才画好一边,她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多余的几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怎么?奉孝先生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画眉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