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被押到公社，公社武装部长李恩带人亲自审问，梁满仓因为有秦财厚写的字据，主动承认是自己偷改的标语。李恩详细询问了梁满仓的动机和作案经过，和秦翰山一样，梁满仓始终说不清一共改了几处，改标语的位置在哪里。李恩就把梁满仓关进了带着钢筋护栏的的屋内，向蒋浩汇报了审讯经过，蒋浩听后认为梁满仓的自首存在很多疑点，他让李恩将秦大刚和梁满仓分别关押。蒋浩特别叮嘱李恩，没有他的同意，一个也不准释放。

李恩走后，蒋浩起身绕着办公桌转了两圈，拿起暖壶往茶杯里倒水，脑子里在思考如何跟秦财旺商量，才能让秦财旺同意保送蒋立仁上大学。

以往，蒋浩是大权独揽，绝对的权威。公社革委会大小事情都是蒋浩一个人说了算，用不着和任何一个人商量，何况是保送一个大学生。可现在不同了，就在十二天前的夜里，蒋浩和公社革委会文书王金哲的私情被秦财旺发现了。

王金哲，32岁，有夫之妇。身材丰满，长有几分姿色。王金哲27岁那年调到公社革委会时，大她二十多岁的蒋浩就暗自瞄上了她，明里暗里对她百般关照，不但让她当了文书，还让她兼做公社伙房管理员，从中捞点钱物。王金哲对蒋浩很是感激，因为王金哲家兄弟姐妹多，生活不很富裕。

就在王金哲调来半年之后的某一天，王金哲在往蒋浩办公室送报纸的时候，蒋浩抓住王金哲的手试探，王金哲没有拒绝，蒋浩就开始抚摸王金哲细腻的小手，王金哲面带羞色，低声告诉蒋浩：“我看了值班表，今天是你值班，晚上我过来。”

“等院子里都熄灯后，你再来，我给你留门。”蒋浩高兴异常，但还是小心地嘱咐王金哲。蒋浩非常清楚，要是自己“搞破鞋”的事情败露，自己的政治生命就毁了，所以他们必须谨慎。

就这样，有了第一次**之后快活之后，每到蒋浩值班的时候，王金哲都会偷偷潜入蒋浩宿舍里鬼混，天不亮再悄悄溜回自己宿舍里去。蒋浩和王金哲平日里故意在别人面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所以两个人的不正当关系保持了四年之久居然不被别人所知，直到被秦财旺发现。

那是12天前，又轮到蒋浩值班。夜里，王金哲和以前一样溜进了蒋浩宿舍，亲热过后睡在蒋浩身边。到了凌晨4点，蒋浩床头的闹钟的铃声唤醒了王金哲，王金哲起身借着地中央炉火的亮光穿好衣服。这是蒋浩的规定，王金哲无论来去都不许开灯。

王金哲对着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蒋浩的脸，亲了一口，悄声说道：“我走了。“

“走吧，关门轻点。“蒋浩嘱咐。

王金哲开门闪身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转身遇见了披着大衣准备上厕所的秦财旺。

夜并不很黑，二人相互之间都看清了脸。

二人只是愣了片刻，相互之间没打招呼，王金哲慌忙溜回了自己的宿舍，秦财旺不紧不慢地朝厕所走去。

发现王金哲从黑着灯的蒋浩的宿舍里溜出来，又悄悄关好房门，秦财旺当然明白了一切。

王金哲回到自己的宿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来回走动，在作风问题上出了问题，被扣上一顶“破鞋“的帽子，自己一辈子就完了，她焦急地盼着天快点亮，好找蒋浩商量对策。

天亮后，王金哲在宿舍的窗户里焦急地看着蒋浩的宿舍门口，心里盼着蒋浩早点进办公室，她着急到蒋浩办公室报告秦财旺发现他们私通的事。王金哲考虑问题办事都很仔细，表面上，她是从不去蒋浩宿舍的。

蒋浩刚进办公室，王金哲就跟了进来。

看见王金哲第一个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蒋浩感到很奇怪，知道王金哲一定有事，用探寻的眼神看着王金哲。

“夜里我出你门口被秦财旺看见了！”王金哲惊魂未定地告诉蒋浩说。

“你说啥？”蒋浩也是大吃一惊。

“我出你门口被秦财旺看见了！“王金哲又重复了一遍。

蒋浩定定地看着王金哲的脸，眨了几下眼睛。

“看我干啥？你说到底咋办呀，急死我了！”王金哲催促道。

“你们说话了？”蒋浩问。

“没有。”王金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