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人挺有意思的啊。”乌蔓示意追野看向翁邵远,他正举着纸条小心翼翼又很期待地问:“谁抽到了泰坦尼克?”
追野的眼皮跳了两下,艰难地开口:“……是我。”
翁邵远听到声音,整个人石化了几秒。
他很快调整表情,笑道:“我们果然是有缘份的。我jack,你rse,怎么样?”
“行啊,我无所谓。”
追野把碍事的西装一脱,领结一摘,露出干干净净的白衬衫。
然而他并没有把行头放在自己的椅子上,转手就交给了乌蔓。把燕尾服往她臂中一搭,还将领结虚虚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简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莫名觉得脸颊滚烫。尽管追野离开去往船头,但是他留下的领结存在感却那么强,凹陷的锁骨上盛放着丝绸的黑带子。深黑和莹白冲撞,像某种暧昧的chker,圈住乌蔓伶仃的脖颈,无比色气。
他不敢再看,暗骂自己思想龌龊淫者见淫,转眼看见船头准备就绪的两个人,顿时又精神分裂地笑喷。
这也太搞笑了吧?!
因为翁邵远比追野矮的缘故,他站在追野身后下巴根本放不到他的肩头,抻长脖子踮起脚尖才勉强能看到嘴巴。
于是他们摆出来的pse真的非常奇怪,一点都没有调情到生死相随的意味。
这个场面硬要描述,大概就是高挑的rse在船头赏风景,伸了个懒腰,挡住了后排游客jack的视线。最后两名游客因为争夺最佳赏景地胳膊拽着胳膊就差没打起来。
一旁围观的众人鼻涕泡都笑出来了,理所当然,全票好评。
简群和季思佳两个人也是需要互相合作的项目,他们完成之后,轮到了乌蔓。
她被众人拱到甲板上的一块突起的四方小台,要在这上面进行表演。
乌蔓走上去,有种自己真的站在某个舞台上的错觉。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机会难得,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吧。”
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
他们都知道乌蔓是出了名的不会唱歌,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公众面前唱过,如今却突然要表演唱歌,确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凡蕾打趣道:“我感觉我得拿手机录下来,这绝对是珍贵典藏版。”
翁邵远似乎怕她出糗,忍不住说:“其实你诗朗诵什么的就可以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季思佳哼笑:“挺好,不怕丢人。”
简群趁机亡羊补牢:“加油蔓姐!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唯独追野沉默着。
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怔愣,但他的情绪和其余四人完全不同。
这是他和她重逢以来的第一次,听到她说要唱歌。
乌蔓将他们各异的表情尽收,却浑不在意,只是双手插着兜,闭起眼睛,开嗓清唱。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女人的嗓音很清冷,因为抽过烟的缘故还有点微微的哑。声线就如同歌词里的晚风,吹开了夏夜的沉闷。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我不会寂寞。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她唱第一句时他们还有点懵,直到后面终于回过味来。
虽然刚开头能感受到她明显的紧张,嗓音像一根紧绷的弦,不是那么放松。但逐渐唱下去,弦松软了,渐入佳境。
这……是不会唱的样子吗?众人愕然。
这么好的声线,这么实的技巧,最可贵的是歌词里饱含的情感,没有一处不到位。连专业的翁邵远也惊讶了,不带任何私心和偏见地说,乌蔓完全是唱歌的一把好苗子。
相比这些面目惊讶的人,追野就镇定很多。
他挺直背脊,凝视着台上充满风韵的女人。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她正经地唱歌。也许十多年前,她就是如此地站在小县城浮夸的排档边,手握立麦,排档大棚上挂着的塑料小彩灯和着她的歌声一闪一烁,在她明艳的十九岁上投下光怪陆离的痕迹。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唱到这一句时,乌蔓豁然睁开了眼睛。
她直白又大胆,鲜明又无所畏惧地看向了台下的某个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幼时的霓虹重叠成外滩今日的灯火,晚风吹来一阵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好像要下雷雨!”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乌蔓的表演只能被戛然而止地打断,摄像师们赶紧宝贵机器地第一个冲下楼梯,接着是其他几位嘉宾也快速地跑到一楼的船舱躲雨。
偌大的甲板,转眼间只剩下乌蔓和追野。
追野却不肯起身,只道:“阿姐,你继续唱完。”
这是夜莺阔别十多年的首唱,他是她唯一而又忠实的听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嘎,这个综艺番大概还有1-2章完吧
文中唱的歌是梅姑的《亲密爱人》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头红豆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八千、临桉 2个;网瘾少年叶修、小银杏的花、星河.、亦荷、坠落于春夜吧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裴听颂的眼下痣 30瓶;想睡觉的柠檬 15瓶;不知所措 6瓶;litcare、亦荷 5瓶;cherry1225 4瓶;fanny 2瓶;plly、山中阿九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