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弟俩龄差了十多岁, 按理说他也没见过小时候的议员阁。
苏璎琢磨着这估计也是苏主告诉他的。
“哦,对了,阿德里亚娜夫的忌日了——”
他语气淡漠地说着, “没愿意看结婚对象带着别的孩子去祭拜自己,所以就不去凑热闹了,但是他们三个一定会去的, 虽然能不会一起。”
毕竟苏主和议员阁都是日理万机的。
另一边,李莉和亚当被苏的包围。
大似乎都习惯了这种场合, 哪怕互相不熟悉,也都淡定地尬聊着。
不过,他们似乎也都在各种宴会见过彼此,因此尬聊也能找题。
苏璎走过去的时候, 正听自己的某位堂兄,向李莉问候她的未婚夫。
“刚刚还看了奥修斯——”
那笑着说道。
李莉反倒是愣了一。
“啊,”那看她的反应觉得不对劲,“或许是他想给你一个惊喜?那是多了,抱歉。”
“不道歉。”
李莉显然不这么想,嘴上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眼中情绪变化了一阵。
苏那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苏璎刚靠近过去, 就被亚当抓着拖走了,匆匆忙忙和苏的一群告别。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对交换眼的表姐弟,“什么鬼?”
他们走群里停来。
李莉开了个隔音屏障,“大概有事做了,亚当。”
亚当似乎也知道生了什么,“你们动手了吗?”
“爸又招募了一个能看裂隙的小孩——”
她沉声说道:“在,他们已经定位了入口, 奥修斯直接来找,应该是族那边喊集合了。”
“为什么不消息?”
“天空星这边有监控,但凡是通过星网联络,都能被截获。”
亚当吸了口气,“那你比赛怎么办?”
“不知道,奥修斯应该是跟着赞助商团队进来的,待会儿去找他,看看什么时候走——”
她想了想,“应该也不会立刻让弃权,那太引注意了。”
“确实,肯定有一直盯着你们呢。”
他们迅速领取光脑插件完成了更新。
大多数还在大厅里闲逛,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数据屏里播放的往届比赛实况,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琢磨着换成自己该如何应对。
“有什么好看的,真正的高手过招,根本都拍不。”
也有对此不屑一顾。
苏璎耳边不断划过各种声音,但她的注意力全都被刚的对抓走了,“李莉,你爸爸招募的能看裂隙的小孩——”
她有些不思议的说:“不会是林溪吧?”
李莉点点头。
亚当直接反问:“徐安冉告诉你的?”
苏璎忽然想这群都是亲戚,“对。”
姐弟俩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但脸上也有些了然。
苏璎:“所以,看裂隙能有什么帮助?是说,定位什么入口?”
李莉耸了耸肩,“你说吧,先撤了。”
说完挤入群不见踪影。
“嗯——”
亚当看向满脸好奇的学妹,“你知道噬骸者是在虚空里打开的裂隙吧。”
所以虚空生物的方式那么诡异,毫无征兆地就从空中钻一大堆。
“虚空——”
他想了想,“虚空非常大,不知道具多大,但你以想象,如果一个大行星上,只有千或者万个,你随机降落在一个地方,遇的概率有多大?”
一个稍大些的城市都不止万居民。
别说万,就算亿,也未必能覆盖整个星球。
亚当:“而且虚空不止一个行星那么大,也不止一个星系的大小——”
苏璎:“但是噬骸者的数量少?只有万?”
亚当:“没知道这个,但肯定不多。”
他们或聚集或散布在虚空里,在不同的位置。
亚当:“有不少找了进入虚空的方法——也有一些拥有能在虚空生存的力量。”
但是问题来了,即使他们进入虚空,也未必能遇噬骸者。
而且他们不能带着船进入虚空。
也就是说,进去之后,想找噬骸者没那么容易。
亚当:“不过,如果能看裂隙的位置——他们就有办法计算在虚空里开门的那个噬骸者的具坐标。”
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收集多个裂隙的位置,能反推最终的结果。
“每个裂隙都是由虚空能量凝聚形成的,只进行逆向感知,就以追踪虚空能量的来源——当裂隙数量足够多的时候,那个制作裂隙的噬骸者就会被定位。”
苏璎:“如果那些裂隙不是同一个制作的呢?”
“有这种情况——”
亚当沉默了一,“所以是个大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
苏璎刚想说,忽然自己忽略了一个的问题,“等等——为什么遇噬骸者?因为杀死开裂隙的噬骸者?”
但是这玩意儿杀的完吗?
不对。
既然噬骸者数量不多,兴许真的以?
又或者能起某种警戒作?让他们放弃将裂隙开这个宇宙的念头?
是——
真的打得过吗?
苏璎忽然想起帕顿六地底遗迹里的经历,想想议员阁不但将那个银毛打走了,甚至还弄了一大滩血给自己吃。
所以或许真的打得过?
“是啊,杀死那些开裂隙的。”
亚当复了一遍,“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生了。”
苏璎愣了一,旋又想起来,林溪是被诺斯族招募的,“所以,你们海文也干过这种事?”
亚当哼了一声,扯了扯脖子上的水晶吊坠,“你们也好不哪去。”
想想议员阁的本事,她也觉得苏有这个能力,不过——
如果说杀死开裂隙的噬骸者,以阻止他们将大批虚空生物投放这个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死难伤亡了。
那么,对于类而言,应该算是好事吧?
什么叫好不哪去?
苏璎刚想询问,又在海中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秦梧顶着五彩斑斓的头,站在灯光里,还没穿校服,不免吸引了周围的注视。
“学长——”
有个穿着战争学院制服的轻,从群里钻来,径直走向他,“你怎么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