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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 9、第 9 章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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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她身边就只剩下了谢扶危和玉龙瑶这两个主角。

从玉龙瑶入手没可能的话,岂不是只能去攻略谢扶危了。

……她倒不是很抗拒。

只是此前,谢扶危无缘无故释放的好意令她稍微有些在意罢了。

金羡鱼想了想,最终指尖轻点,果断接下了这个支线任务。

谢扶危他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剑道宗师,攻略他能获得魅力值加成不说,她说不定还能在攻略过程中学到点儿剑术技巧。

毕竟她挂在人物界面上的【基础剑术】实在有些难看。

上仙洲十二洞天,下仙洲天星漏玉家,鹫岭的采莲华寺、驼巘岭的三清宫、万里沧溟旁的蓬莱学宫,儒道释俗四家五宗。

四家五宗、三教九流、百家诸子。

天外有天,学无止境。

她如今既然已经绝情断欲,自然就“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了。

敲定了未来的任务目标之后,金羡鱼长长地舒了口气。

静坐修功之后,她浑身上下黏糊糊的。扭了扭酸涩的脖颈,她打算先洗个澡。

她屋里一向没丫鬟随从伺候,主要是现代的女孩子有点儿受不了这个,这一点哪怕过了几百年也没有丝毫改变。

当然也无需自己动手烧水,捏个法诀,顷刻间便有脉脉清水自指尖倾泻而出,倒灌入浴桶中。

**

此时,谢扶危已在玉家留有三日。

天色蒙蒙,山雨欲来,江气横白。

江心几粒渔舟都朦胧在沉烟中,隐隐绰绰。

从江畔酒庐中步出的时候,已见天际黑云四垂。

二人并肩而行,一人白衣翩翩,五官秀美,冷淡得近乎有些不像人,正是谢扶危。

一人乌发笑唇,穿着随意,足蹬长靴,正是玉龙瑶。

玉龙瑶他打扮着渔夫的模样,肩披蓑衣,一手提着斗笠,一手提着条草绳绑着的肥鱼,随意扫了一眼天色说道:“谢仙君,下雨了。”

“嗯。”谢扶危则携着沽酒的青瓷瓶,闻言,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三日里,二人日日论道,言谈间颇为相契,好不快活。

玉龙瑶晃了晃手上这条肥鱼笑道:“等回去后煽炉煮酒,谈禅说偈,听轻雷断雨,岂不是正正好。”

谢扶危神情淡漠,他沉默了片刻,再自然不过地问道:“未知尊夫人如今情况如何?”

玉龙瑶莞尔笑道:“小鱼儿如今身子骨已然大好,此时怕是醒了。仙君若挂念,不妨亲自去看看,某在这儿先替小鱼儿道一声谢。”

那一日,金羡鱼作出那番举动,玉龙瑶不可不谓惊讶的。

……毕竟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冷静聪慧的模样,偶尔露出些少女的顽皮来。

相处了数百年,金羡鱼对他而言——

很乏味。

是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看到头的浅薄。

金羡鱼起初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股神秘。这令他兴致勃勃,甚至几千年来,破天荒地头一回成了亲。

冷静聪明的女孩子,将他吩咐的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他得力的臂膀。

当然,她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么正经的,相反,她的目光里常常会透露出各种各样或无力,或沮丧的小情绪,偶尔也会流露出女孩子的顽皮乐天。

他的精力太过旺盛,热衷于一切新鲜的事物,很快玉龙瑶就摸清楚了,金羡鱼的这股神秘并非源自于她本身,只是她所处的那个世界所带给的光环。

真正的金羡鱼实在太乏味了。

在那个世界,她是个按部就班,上学念书的乖乖女。在这个世界,她温顺可驯。

至于为何成亲,或许只是一时被打动,一时的鬼迷心窍,又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就像是幼时所扮演的家家酒,他忽然也很想试试为人夫的感受。

玉龙瑶有时候甚至遍寻不得他与金羡鱼结为道侣的意义,可就是如此乏味的小鱼儿,竟然与玉之纶勾结,给谢扶危下了催情蛊,甚至还将他二人反锁在屋里,实在大大出乎玉龙瑶他意料。

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中并无任何分别,他向来一视同仁。

人活得足够久,就要面临情绪感知上的迟钝,面临对万事万物的淡漠与厌倦。

这很有意思,小鱼儿还说这可以称之为一种“异化”,人们总是在对抗“荒诞”。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或将走向毁灭,或将拒绝一切伦理法律,沦为彻彻底底的虚无主义者。

他对人的身体向来没有任何欲|望。玉龙瑶微微一笑,能引动他一二的情|欲的男人或女人很少,小鱼儿算一个,谢扶危算一个。

这并不代表着他是个色中饿鬼,在摸不清楚情况的时候,贸然对谢扶危出手吧?玉龙瑶挑了挑眉,莞尔心说。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玉龙瑶3.0”的动静彻底消失了。

这胎儿与他血脉相联,金羡鱼一刀捅死他之后并未落胎,他与这个□□还存在着极其稀薄的联结。

可是目下,这个联结似乎被消化得无影无踪??

玉龙瑶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趔趄,十分不淡定地扶了一下手链。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察觉出来金羡鱼把他给“吃”了。

消化了。

谢扶危并未觉察玉龙瑶此刻的心理活动,一个疑问适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玉龙瑶方才为何说得这般笃定,竟好似他亲眼所见金羡鱼醒来一般?

谢扶危困惑,大脑运转了半秒,运转失败,干脆就压了下去,并无探究的欲|望。

回到玉家之后,谢扶危放下青瓷瓶,他眼睫极长,银发披散腰后,神情柔和,本命剑“人间世”被收拢于体内,褪尽肃杀气,宛如这世上再圣洁不过的圣女。

行尽回廊水石间,在山坳合抱的数楹修舍前停下了脚步。

侧耳聆听,屋内传来些哗哗的水声。听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沐浴洗漱。

他抬起手,动作优美流畅,未见迟疑。

指尖含入舌根下,沾了唾液,濡湿了指腹,点破了窗纸。

霜睫低覆,便将这一双琉璃眼覆在了这幽微的小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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