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儿来了几个外乡人,找田守土家的去了。嫒詪鲭雠晓”一个昨儿见到田守土带着叶老爷逛田家村的村妇,正和一同在河边洗衣裳的妇女八卦着。
女人的天性是八卦,对任何事或人充满无限的好奇心,她们的想象力也跟着十分丰富,听了一句话,见了一个人,都能撰说出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来。
“是吗?赶紧说道说道。”甲村妇没看到实际情况,可不是一副充满好奇的眼光盯着这名村妇说,“找田守土家的有啥事啊?”
“可别是犯了啥事,那几个娃都年轻的很,难免不会做出点啥来。”乙村妇加入了八卦行列,平日里重复着下地干活,生活单一的很,难得有了新鲜的八卦,试问谁的情绪不高涨啊。
“咱瞧着怕是田家快有好事儿了。”何氏走过来,听见几个村妇说的话,一脸乐呵呵的加入到大部队中,“你们没瞧见田守土带着外乡人在田地上兜了好几圈,田守土那一脸的笑容哦,好像地都是他家的。”
“啥情况?地咋都是他田守土的咧?”村妇乙不太明白何氏说的话,“可别是田守土忽悠着外乡人,说地都是他家的装神弄鬼吧?”
“现在不是,这会子指给外乡人看,将来谁还说的清楚。”何氏一脸得意的表情继续说:“你们没瞧见那几个外乡人的穿著打扮呦,一瞧就是有钱的人家,买几块地有些难的?”
“是啊,咱瞧着像是个有钱人,那身上穿的料子一看就不便宜。”甲村妇插嘴补充。
村妇们骨子里面有一种共同的理解,就是在大伙八卦的时候,能多嘴说上一句别人不懂的话,她们会在潜意识中觉得很长脸。
“有钱人为啥要给田守土家的买地啊?”在乙村妇的理解中,田守土可不就是带着外乡人四处看地去了么。
“你们啊。”何氏脸上的不仅呈现出得意的表情,同时露出一丝讥笑,“就不能往远了想?”
何氏昨儿不仅瞧见了田守土带着叶老爷四处溜达,还瞧见了田春花去买肉时遇到自家男人一事,更加偷听到了田春花和田正侯的谈话内容,她原本是气不打一处的想冲出来骂田春花不要脸的勾搭田正侯,可当她瞧见田春花支支吾吾的不告诉田正侯叶老爷是谁一事,才打消了这个冲动的念头。
因为在何氏的心里,有了新的想法,那便是叶老爷看中了田春花,想花钱纳她为妾,就算那老爷死了媳妇,田春花充其量当个填方,所以外乡人才会让田守土带着他四处看地去,要给田家买地做聘礼用呢。
“咋往远处想了?”乙村妇的八卦好奇心更重了,推拉着何氏要问个究竟,“你咋说话说一半呢。”
“就是,这不是诚心让人多想吗?”甲村妇对何氏故意吊人胃口的做法有些不满,“她嫂子,可别也是你啥都不知道吧。”
“开啥玩笑,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前头镇上的的周老爷的事你们忘记了?虽然咱也不清楚那田春花有啥好的,可就是有人愿意花钱要,咱还能说些啥?只能说咱家的小庄触了霉头,那会子才会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
何氏对田春花是恨之入骨,虽然她也说不上恨些啥,但只要抹黑了田春花的名声,何氏心里头甭提有多乐意了,她就是希望见到田春花没个好下场。
“哎呀,她嫂子的意思可不是很清楚了,外乡老爷正打田春花主意呢。”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外乡老爷有的是银子,要哪个女人不成。按咱的想法,怕是田春花有些手段,专门对付这类有钱老爷吧。你们想想啊,嫁过去就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干活,一堆下人伺候着,谁不乐意啊。”
何氏活灵活现的演说,让洗衣裳的几位村妇先是一脸羡慕,能嫁给有钱人家吃穿不愁有专门的下人伺候,上辈子得积多少福气啊。
可随后也不知道她们是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思,还是看不惯这类的女人,村妇们脸上原先的羡慕转变成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