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张氏抬头看了一眼小张氏,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好像卡着什么似的难受。唛鎷灞癹晓
“守土、叶子,你们这是咋地啦,别又是求你奶请道士得事。”小张氏走进来,坐到张氏身边,拍了拍衣袖,继续说:“你奶这几日操心操力的,你们做晚辈的不知道照顾点,怎么还老拿糟心的事来烦你奶呢?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是清楚的,要是真有钱,不用你们说,你奶保证第一个请道士过来帮春花‘捡’东西。”小张氏张嘴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好说。
“四婶,我们……”
叶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张氏便抢了过去,接着说:“娘是最心疼小一辈的了,如果手头宽裕些,谁不愿意帮帮春花啊,是不是啊娘。”
小张氏今儿说的话,好似句句有理,根本就不像她往日里的撒泼打诨风格,她的话,李氏可是没少帮忙润色。
张氏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些,好像找到了理由,不是她不肯救孙女,而是家里的情况特殊,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
“四婶的话很占理,我们也懂,今儿来不是找奶说找道士的事,而是我们二房干活的少,正求奶把我们二房单独分出去呢。”叶子直接和小张氏把话挑明了说。
“什么?”小张氏又是惊又是喜,喜的是二房终于知道要开口说分家,惊的是二房居然只是把自个给单独分出去,这可是不在小张氏的意料之中。
“四婶能干活,四叔也是下地的一把手,有你们帮着爷和奶,田家将来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叶子一字一说。
“这怎么成?怎么能把你们二房单分出去呢?”
小张氏故作不肯,屋里的人除了床上躺着的田老爷子外,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挨着面子不说破而已。
“知道四婶舍不得我们,可也不能大家绑在一起死吧。”叶子将小张氏的话,还给了她,小张氏讲理的时候,那么大家都用理来说话,小张氏要是撒泼打诨,那么叶子也会想个别的法子来对付。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简单的道理,放在哪个朝代都管用。
“我……”小张氏气的涨红着脸,可偏偏那话是自己前头说过的,没想到现在从叶子口中说出来是这么的别扭,“叶子,你误会四婶的意思了。”
小张氏干干的笑了两声,李氏曾经和她说过,说话做事都的占个理字,大吵大闹只会惹来人反感,她记在了心里,虽然心里怒的不行,脸色上也压住了。
“那是,四婶最是疼人了,就请四婶帮帮忙和奶说说,我们二房想分出去单过。”小张氏玩这一套,那么叶子也只好配合下去,要面子,要演戏,谁不会啊,哼。
“娘?看这样,二房是铁了心要分出去,你看……”小张氏转头看着张氏,虽然强烈掩饰着,脸上却依旧露出兴奋的模样。
“这事你就别参合了。”张氏对身边的小张氏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会说话,恨的是她太自私了。
“娘,这不是叶子求我么,我这个当四婶的,看着叶子那样求着,心也疼。”
叶子,田守土,张氏,连同不懂事的田守地听到小张氏的话,额前立马黑线三条,心中冒出冷汗无数。
都说人致贱则无敌,这话,叶子今天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小张氏用尽力气的想要二房开口提分家,现在二房顺了她的意,她倒是当起了老好人。
“你……”张氏见状,也只能叹气,别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看来二房的人想要分出去,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花钱给田春花请道士,或者二房单独分出去,不管是哪种选择,张氏都有些为难。
“娘,总不好让二房的人一直在这里跪着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叶子和守地人小不碍事,可守土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要是传了出去,怕别人会说闲话的。”
叶子直接送给小张氏一记大白眼,这事要是小张氏不对外说,她相信田家的成年人是不会多嘴外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