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杯里的饮料见底了,下一秒殷北望就给续上。
南溪碗里的菜一没,殷北望就问她想吃什么菜,然后就是可劲儿地往碗里添菜。
一票朋友见了之后,大眼儿瞪小眼儿,这尼玛也太能秀了,早知道就该把自己老婆带身边儿。
朋友b打趣道:“殷北望,怎么那么惯着你老婆啊,饮料,自己不能倒?菜,不能自己夹?”
这话一说出口,南溪的脸就唰地一下红了。
殷北望瞟了他一眼,张开口还没说话,就又听见在自己工作室实习的女生说话了:“对啊,对啊,上班的时候,殷医生的态度一直是一丝不苟,特别严肃的那种,我还以为他在家也是那种的,谁知道今天见了就跟……就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
梁天噗嗤一笑,补充道:“就跟妻奴似的,对不对?”
实习生还是不敢这么开老板玩笑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再说话了。
殷北望在餐桌上环视了一圈儿,语气不紧不慢地说:“我对谁态度严格,都不会对我的太太严格,像我这种三十五岁薪资不稳定的中年老男人,也就她愿意嫁,我还不小心伺候着她,傻呀我。”
话说完,全桌哄然大笑,竟还有人鼓起了掌,起哄道:“诞生了中国好老公一枚!小嫂子,有福气啊。”
南溪朝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殷北望说话现在都还一套一套的了。
南溪沉默低头吃着饭,夹菜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坐在对面的周澋夫妇,只见苏周璟都没怎么动面前的碗筷,只吃了几口鱼。
周澋还一个劲儿的问她想吃什么,她却态度冷淡地摇着头,周澋无奈,只得自己先吃着,旁边人要敬他酒,他都推辞过去没喝。
南溪有些纳闷儿,似乎周澋没有想喝酒的意思,那他俩还真是闹别扭了?
思来想去,在散席之前,南溪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儿的事,她不方便去插那个嘴,再说苏周璟要是想说的话,肯定会找她的。
贺乔迁之喜的朋友迎来一堆又一堆,就只有霍雨桐没时间来,只是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个红包,并说明:“这段时间工作特忙,实在是没空去你们新家贺贺,发个红包补偿一下。”
南溪撅起了嘴,霍雨桐这是越来越忙了,最近都没怎么见她,不过前些天倒是听梁影说,她去那个叫宋其珩的男人家里拜见父母了,应该好事近了。
说实话,南溪挺希望霍雨桐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前半辈子就当自己的命运拐了个弯,进了死胡同吧。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转眼间就进了十二月份,而南溪和殷北望的婚礼就在本月中旬。
今天,南溪接到了自己远在国外的老弟的电话:“喂,南扬,什么时候回来?”
南扬在电话那边笑了:“再过一星期吧,我直接飞到北京首都机场,到时候你要跟姐夫一起来接我。”
南溪很不客气地呛声:“你脸真大。”从小到大,他们这对姐弟俩就没和睦相处过,一直打打闹闹,抬杠抬到现在。
很罕见,南扬没接她的话走,大笑了两声,南溪又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喊他说话,紧接着南扬急急忙忙地说:“姐,先不说了,教授喊我去实验室。”
南溪点头:“行,你去吧,注意饮食啊。”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南溪百无聊赖地看了眼客厅,寻找着殷北望的身影,没找到,不会再书房呢吧?
她穿上拖鞋,跑去书房,打开门……
***
书房。
南扬来了电话,南溪正在和他煲电话粥,殷北望不便打扰,于是来书房找本书看看,想到自己之前有本书没看完,经过这一次搬家,有点摸不清它的位置。
查找了一分钟后,终于找到了这本书,殷北望在从书架上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别的书,另一本就掉到了地上。
殷北望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那本……不对,不是书,是南溪那个黑皮的笔记本,并且已经翻开了第一页。
殷北望弯腰准备拾起它,但目光看到那上面的字句,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南溪,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殷北望看了眼最上面写的日期是2010年9月20日,多云。
所以这是个日记本,但并不是南溪的日记本?
殷北望皱着眉,看着上面第一行告白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喜欢南溪的男生写的,只是为什么会在南溪这里?还一直放在身边?
正在思考之际,南溪推门进来了,殷北望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向她。
看到殷北望手里拿着的黑皮笔记本,南溪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这个日记本怎么会到书房里,而且看样子,殷北望还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殷北望把日记本递给她,并说了一句:“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南溪一脸沉思的看着他,好久才说:“这是一位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写给我的日记,我很珍视。”
对她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写给她的日记?而且还很珍视?殷北望不由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