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望给她一记冷眼,语速缓慢地说:“你觉得跑步机能练出腹肌,胸肌,肱二头肌?”
南溪捞菜的手一抖,朝他无辜的笑笑。
“还有,你认为我没有腹肌,胸肌,肱二头肌?”
说完这句话,殷北望就感觉到有个视线在上下扫描他全身,似乎在质疑:“怎么?不相信?”
南溪是真的不知道,别说整天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就算是在那晚,她也没顾得上观察,只感觉到痛了。
“那你平时都怎么锻炼的。”在家也没看到那些个健身器材啊,比如哑铃......
殷北望弄完最后一个零件,插上电后,跑步机就启动了,安装正确!
他走过来,满眼都是揶揄:“你早上不到最后一刻不起床,能拖就拖,自然看不到我做了多少个俯卧撑,再者,没有工作的时候,我通常都会去健身馆待一两个小时。”
好吧,南溪认输,有就有嘛,有什么了不起!
殷北望端走南溪已经做好的菜,看着盘子里的煮青菜,蹙眉道:“就吃这个?”没有放任何的调味料,只是过了水而已。
南溪:“这是我的晚饭,你的晚饭在那里。”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锅里正炒着的干煸豆角,殷北望心里稍稍放了心。
减肥归减肥,别把他也一并算进去。
饭后,当然是殷北望洗碗,只是在他洗碗的空档发生了一件令南溪不愉快的事情。
手机响了,是殷北望的,来电显示——艾青!
还说没有联系?南溪拿着手机让他看,声音很淡:“你的电话。”
殷北望也看到了来电显示,瞟了眼南溪,嗯,面无表情?!
他说:“现在没空,要不你帮我接?”
面无表情的南溪差点破功,佯装大气地说:“算了吧,我可没这闲工夫,还要去跑步呢。”然后把手机按了静音,放回原位就走了。
耳不听心不烦!
殷北望轻笑,还真是孩子气。
南溪换了运动衣来到客厅,发现他正在打电话,对象不用猜肯定是艾青。
她哼哼了两声,很好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只是声音太小,他没听见。
戴上耳机听歌,耳不听为净!启动跑步机,慢慢地跑起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南溪跑了一小时后出了一身热汗,准备去洗澡时,发现他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书了。
南溪又冲着他哼了一声,这次倒是听见了,但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看书。
嘿,你说我这暴脾气!南溪气冲冲地关门洗澡。
出来时也没吹头发,走到殷北望跟前,直接将吹风机递给他,撅着嘴说:“给我吹头发。”
殷北望摇头失笑,他还不明白南溪么,只要她一不爽,就可劲儿地给“肇事者”找事儿。
比如现在,就因为他和艾青打电话了,她自个儿不爽了,洗完澡也不自己吹头发了,找他帮忙吹。
吹完头发,殷北望把吹风机放到浴室,出来后就见她闭着眼侧躺在床的另一边儿,似乎睡着了。
他无奈的耸肩,脱了上衣,钻进被子里,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南溪,犹豫了一两秒钟,最后将身体贴了过去,把她身体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胳膊随意地搭在她腰上。
卧槽!南溪内心有一万头,不,上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他,他,他在干嘛?
她的脸红不红?我靠,心脏可不可以跳得那么激烈。
“你,你,你干嘛?”南溪说话结巴了,脸可不可以不要离得那么近。
感觉夏凉被里的温度在升温,不是要做儿童不宜的事吧。
殷北望啄了一下她的唇,速度之快几乎连一秒都没到,把南溪亲得一愣一愣的。
卧槽,“作”一下还有这福利?!
殷北望:“我和她没聊什么,而且我也跟她说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南溪死不认账:“这关我什么事儿?我生气了吗?”神情和语气似乎都在说‘你搞错了吧,姐姐我根本就没生气’。
“小溪,不要试图在搞心理研究的人面前说谎。”
“......”好吧,她倒是忘了枕边人是心理医生的事实,“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已经结婚了。”
“我下一句话就想说这个来着,只是她没听,挂了。”
好吧,果真是艾青的性格,这么多年依旧没改,倔强,任性!
殷北望的眼神很无辜,像只可怜的哈巴狗,以至于让南溪觉得自己也任性了。
她咽了咽口水说:“八月份,大暑天儿的,我热。”说完就退离了他的怀抱。
殷北望看了看墙上的壁式空调温度,17度,这还热?
南溪却背对着殷北望无声地笑了,手指摸了摸嘴唇,似乎想到了什么,羞涩地将被自己盖住自己的脑袋。
殷北望诧异地看着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南溪,不是说热吗?怎么又全盖上了?
突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殷北望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