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陆恒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跟着她走到了一楼。
陆恒刚想刺她几句,却听到她问自己:“你看到那个人了吗?”她抬起手,指着不远处。
他抬头看去,空无一人:“没有。”说完就见林纾的身体软了一下,差点瘫倒瘙。
林纾却硬撑着让自己直起了身,腰板比来时还要挺得直,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软弱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她又恢复了冷清和凛冽,转身却也没有将辞职信给他,咬着牙说:“云媛既然已经辞职,那就没有把辞职信收回的道理,我想我应该要重新聘请一位秘书了。”
“林纾。”陆恒叫她,“昨天和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保证是真的。”
“可是我不信!”她说,“你说得再真我都不信,更何况你把这些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让我更加难受?还是让我谅解你?放心吧,你的目的绝对不会达到,我不信你的话,所以我不会难过,至于谅解你,呵……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无论你有怎样的原因,都没有任何分别了。”
陆恒满脸“你不能不信我”的模样,让林纾再怎么憋闷都忍不住笑起来,妥妥的是嘲笑的神情,“在我等着你的理由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说和废话没有两样。你知道吗,就是废话而已。”
说着再也不看他,直接离开,搭乘电梯去往楼上。
好在陆恒没那么没有眼色,没有上来和她坐一部电梯,当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瘫软地靠在一旁,大口地喘气。
方才她看到了齐光,就站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冲她招手,可陆恒却说没有人。
何之洲也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齐光这个人……
可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存在……
电梯门打开,林纾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拿出来看,是齐光的号码,她接起来,齐光的语气不好:“你没有看到我吗?怎么上去了?”
“对不起……”林纾说,忍着眼泪,“对不起,我忽然有事,我们明天再见好吗?”
那边顿了顿,终究说了句好。
林纾挂断电/话,几步并作一步回到了办公室,将门锁住,把自己关在独立的空间里,瘫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不,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林纾半天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一到下班时间就匆忙回了医院,站在门口却不知道如何进去,她太过混乱,甚至连该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盛维庭都不知道。
她不想隐瞒他,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进门就告诉他,一开门,盛凛忽然冲了出来抱住了她的腿:“我好想你……”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瓦解……
算了,再等等吧。
因为盛维庭的事情,林纾自觉最近对盛凛不够关心,幸好有盛怡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盛凛哄了一会儿,听她说了些在托儿所的事情,不过就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居然能唠上许久。
还是盛怡看时间晚了,这才要将盛凛带回家。
走之前,盛凛来到病床前和盛维庭道别,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盛凛看着她的坏爸爸脸色依旧苍白的模样,在说了句拜拜之后忽然蹦出一句:“真可怜……”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盛凛就继续说:“乖乖的才不用打针针,坏爸爸不乖!”
林纾哭笑不得,抱着她说:“嗯,所以阿凛要乖乖的,这样才不用吃药打针哦。”
盛凛搂着她的脖子点头,果然乖乖地说:“我会乖乖和奶奶一起睡,也会想妈妈的。”
林纾心里头暖得不像话,连连点头:“好,妈妈也会想阿凛的。”
分别前两人又腻来腻去好一会儿,这才让盛怡把她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