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打仗,下面的人也会受到波及,股价下跌就是一个很直观的表现。
只林氏现在还是很有力的,握着股份当然不肯放手,他幽幽道:“再让我考虑考虑吧。”
林纾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总得慢慢来才好,笑笑,抹了抹眼边的泪:“我明白,张叔叔您再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联系我就好。”
等张叔叔离开,林纾缓缓地舒出了一口气,他手里的股份不多,可如今对她来说是积少成多,她不能永远都屈居于陆恒之下。
她稍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从包间出去,坐了电梯下去,到大堂的时候她随意扫了一眼,却无意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话。
她一愣,步子便迈不动了,倒不是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只是那在她看来是根本不会凑到一起的两个人,她甚至从不觉得他们会认识,怎么会看上去那样亲密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看过去,仔细看去才再一次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那两个人真的是徐得宁和云媛!
这会儿云媛侧对着她的角度,她能清楚地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云媛满脸的焦急,似乎要哭一般,急急地在和徐得宁说着什么,徐得宁依旧懒洋洋的一副姿态,听她说话也仿佛毫不在意。
只后来云媛着急了,去抓了徐得宁的胳膊,徐得宁终于伸出手来,抚了一下她的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但云媛总算是缓和下去。
林纾自然拿出手机多拍了一些,只可惜离的太远拍得不算清楚,但能看清楚是谁就够了。
她等着那两人离开了才走,一路上依旧满满的不解,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看这相处的方式还不算陌生,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情侣,但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也只能说这大千世界,什么可能性没有,林纾回忆起过往,老实说云媛其实虽是一直在陆恒身边,但从来都不争着要名分,要结婚,就连那次领证也匆匆离开了,换作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下一直无名无份地留在一个男人身边?
更何况陆恒和林嘉结婚之后也看不出她有多少的怨怒,不知道的人只当她是温柔贤惠,如果换个角度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说其实她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陆恒结婚呢?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想,那么其实一切都有了答案,林纾一瞬间就心情好了起来,尽管还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有这样一个突破口总是好的。
她没急着去医院,先打了个电/话给当初她曾经拜托过的私人侦探,让他去查云媛和徐得宁的事情,等解决好了才打车想回医院。
林纾要陪夜,便在盛凛困倦的时候让盛怡带了她回家,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则是被盛维庭要求躺在了病床上。
她知晓他的伤口还没好全,便非要躺在他的身后,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柔若无骨,明明没什么别的意味,可偏偏让人产生出旖旎的味道来。
盛维庭默默地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怎么这么冷?”他皱了皱眉头,已经是夏天,她依旧手脚冰凉,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林纾将脸在他的后背上蹭蹭:“我从小都这样的。”她从小就手脚冰冷,血气不足,还有宫寒的毛病,吃了多少药都不好使,每次来例假总是疼得不行,现在更甚,也是因为生过孩子之后的月子里没有好好养着。
“没有看过医生?”盛维庭问出来就觉得不可能。
“有。”她顿了顿,想起当时保姆阿姨对她说的话。
“怎么?”听她不说话,他便问道。
“说有些病可以在坐月子的时候养回来,我那会儿……”她停了一下,笑起来,“反正也没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他在意的点不同:“什么是坐月子?”
“……”林纾无语了好一阵,才不好意思地说,“就是生好孩子之后的一个月。”
盛维庭总算明白了,想到她刚才的话也能明白她当初生了盛凛之后的环境是如何糟糕,所以她这样说的意思是……
他疑道:“你的意思是想再生个孩子?”说完还自觉联想得十分正确,“难道你不觉得孩子太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