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没能继续下去,因为电梯停了下来,有别的人进来,三人便停止了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陆恒和盛维庭的表情显然都不好,这让进来的人也有点莫名地不敢和同行说话,直到到了楼层,电梯里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人说一句话俨。
陆恒径自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盛维庭和林纾被安排在贵宾室休息,林纾便忍不住问盛维庭:“你刚刚在电梯里说的昏迷十几年是什么啊?”
盛维庭并不是那么乐意提到陆恒的事情,但也并不介意说起:“不是十几年,是一个昏迷八年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林纾从未听陆恒提起过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想想也是,那些年他一直在她面前演戏,又怎么可能把所有都展露出来稔。
“他没有明说,不过我猜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他的母亲。”盛维庭淡淡地说道。
林纾微微皱眉,母亲?陆恒一直以来都说自己双亲都去世了,居然还有一个母亲在世?他又为什么要隐藏他的母亲?
八年前,差不多是他刚到林家的时候……
林纾不免有了些别的思量,可还来不及多想,便有人进来,是她以前见过几次的世叔乔远行,也是林氏的股东,惯会见风使舵,她并不是很喜欢他,可如今见到了,还是得恭谨地起身叫:“乔叔叔你好。”
乔远行笑:“是林纾啊,都长那么大了,病好了吗?”
林纾也没有解释自己根本没有病,只是点点头,说了声是。
盛维庭一向都不会主动和人打招呼,这次也是。
不认识的小辈不和自己打招呼,乔远行便也就当自己没看到,只和林纾说话:“你说你怎么就和陆恒离婚了呢,我也是看着你们在一起的,离了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是介意别的女人,你也知道,男人嘛,尤其是做大事的男人,总归会有女人扑上来,你也不用急……”
林纾本来不愿意说话,可实在是听不下去:“乔叔叔,我和陆恒离婚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希望您不要在我丈夫面前说这些话。”
“啊?”乔远行愣了愣。
林纾握住了盛维庭的手:“他是我的丈夫,我相信,我和陆恒离婚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而且永生都不会后悔!”
乔远行的脸色便有些难看:“是吗?这么快啊……陆恒他……”
盛维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乔先生,如果你在十分正常的情况下被你妻子关在精神病医院里三年,我相信你应该也会提出离婚的,或者你会握着你妻子的手,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呵……”
见乔远行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又加了一句,“实在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已经离婚了,你的妻子似乎就是因为不喜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而决定离婚的,不是吗?”
林纾有些讶异地看向盛维庭,没想到他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她在来之前的确查过几个股东的情况,却不知道盛维庭什么时候了解得这么透彻了。
尽管林纾对于盛维庭说出那些话来觉得十分畅快,可毕竟乔远行也是股东,不宜闹得太僵,林纾忙打圆场:“乔叔叔,对不起,我丈夫说话一直都比较直,只他是为我抱不平。其实这些年我根本没有生过病,都是陆恒他为了……所以才……”她为难地笑了笑,“乔叔叔不会怪我们的对不对?”
林纾都这样说了,乔远行还能如何?
尽管面色依旧难看,可他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的确是越来越大胆了。”
好在很快就有别的股东到来,这件事情也就被抛在了脑后,一行人直接前往会议室。
徐祖尧依旧拥有一部分林氏的股份,只他是不会来参加的,所以代替他来的是徐得宁,大家也没有什么意外,一次按照作为坐下。
徐得宁笑着想要挤在盛维庭和林纾中间,盛维庭淡淡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以为你不是这么没有眼色的人?”
徐得宁笑了一声:“这么形影不离啊,那我就让一让吧。”
盛维庭哼了一声,没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