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听得昏昏欲睡,他基本没有任何存在感,其实朝会无非讲南方安顿善后的时,不过最令皇帝担心的还是北方的消息,皇帝在上方连问好几次。
枢密院的温道离再三保证,已经派出百匹流星快马北上,很快就会有消息。
话虽如此,李星洲却心底明白,温道离应该是在拖延罢了,这么大的雨,肯定很多地方山洪爆发,滑坡,泥石流等灾害,这些在古代都是十分难以修复的,估计一个月内,不大可能有北方消息。
这确实令很多人都不安的,因为不只到时带来的是喜讯还是噩耗。
皇帝为此大发雷霆,他一发雷霆,众人就要下跪说什么陛下息怒,他们跪,李星洲也跟着跪。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李星洲站得脚疼,朝会终于散了。
上便的福安公公高喊一声退朝,众臣跪拜,目送皇帝离开,然后才纷纷离去,总的来说,第一次上朝十分平淡,让李星洲想起高中上课时那种想睡又怕老师发现而不敢睡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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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日炎炎,太子坐在府中凉亭里和方先生下棋,桌边放着冰镇的莲子汤,而方先生的碗中却无冰块。
如今到了夏末,各大家的冰块消耗得差不多,冰块金贵,就是东宫也没有多余的,只有太子能用。
棋盘上,太子执黑,大势已去,皱眉不知如何落子,正好这时,孙焕小炮进来:“殿下,参知政事羽大人送上拜帖,已侯在正堂。”
太子连忙站起来:“好,走,吾亲自去见他!”随后又一脸惋惜对方先生道:“今日胜负难分,吾心中也不舍,可这时羽承安来见我,他是朝廷重臣,不能怠慢,以后再与先生分胜负。”
“殿下自便。”方先生作揖。
太子连忙快步出了小院,孙焕也跟上去。
方先生看着棋盘上七零八落的黑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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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中,太子一见羽承安先是一阵寒暄,然后又让人送上茶水。
然后便问起何事。
羽承安连忙道:“说来惭愧,本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府中存冰快用尽,夏日炎炎,别家也不肯接济,又想除了宫中,只怕就是太子府最为尊贵,所以上门想求太子赐冰。”
太子听了很高兴,“这有何妨,吾这便叫人去取。”说着便吩咐孙焕去取冰。
孙焕一走,羽承安接着道:“殿下可知平南王之事。”
“你说这干嘛?”太子不悦皱眉。
“哈哈,下官随口说说,不过今日朝议之时下官与平南王说了几句,发现此人言行举止,着实倨傲,又加新立大功,持宠而骄,骄横之心只怕愈发张狂,算辈分他也是殿下亲侄儿,殿下身为长辈,可要多提醒提醒平南王啊,如此作派只怕早晚出事啊。”羽承安抚须道。
太子一下子站起来,脸上带笑,又连忙掩去,不相信的说:“出事?会出何事,平南王如今位高权重,又如何可能出事呢,大人危言耸听吧......”
羽承安嘴角上翘,随即一副忧心模样说起来......
一说就是好一会儿,直到孙焕带人回来,两个下人用木棍扛着一大个木盒,外面裹了厚厚棉絮。
“大人,冰到家后要立即送入冰窖中。”孙焕吩咐。
羽承安点头,然后拱拱手告辞,带着两个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