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张满婷是我妈介绍给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气,次奥,没人气那不是死人吗?和老大一样是一具尸体?
“阿婆没有走应该是那位姐姐做了手脚,在我们这个地方,人寿终正寝后要升入天堂。你们破坏了我们这的规矩。”小孩说道。
原来是来警告我们的,我点点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帮朋友的忙来料理老太太的后事的。”
老头听完,头也没回的扭头就走了。留着我和严肃傻不拉几的大眼瞪小眼。
“马冬,你们出来怎么不叫上我。”张满婷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呲着牙转过身,“你看你在上厕所,就没叫你。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你一直跟着而我,让别人误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呢。你看看当地的小姑娘天天给严肃送花,我一朵没收到。”
张满婷撅撅小嘴,“呦呵,你还想收几朵,你不是有一朵了吗?”
我挠挠后脑勺,当做没听见一样,看着远处的风景。
一直到中午才回去吃饭,牛胖抱着一堆树根草根回来,自己熬了一副中药,里面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见过的没见过的,就连蚂蚁也不放过。就差把自己拉的翔丢进去了。牛胖知道自己身体有缺陷,尝试着给自己治病是好的,但这么做也太拼了,这些草药谁知道有没有毒,更何况放在一口锅里煮。当然,我是这想的,不能这么说。牛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我主动牛胖身边,牛胖正拿着扇子煮当地的草药。“牛胖,这么多东西别再把你吃坏了,本来就已经够瘦了,万一出点啥事,你顶不住。”话又说回来,牛胖的体重已经彪到了两百,正对应了那句话,人胖和凉水都长肉。
“我知道,老子身体好着呢,找点东西壮壮阳。”牛胖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拍拍牛胖的肩膀,看着他的满头大汗的扇着火。
就在这时候,二楼有人吆喝了一声,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开始往我们这边聚集。
“马冬,这是咋地了?”牛胖一脸懵逼的瞅着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关键是我也没遇到过这件事,谁知道怎么回事。
“马冬,愣的什么呢,老太太过去了,你赶紧上来。”严肃打断我和牛胖的猜测。
牛胖也顾不得自己的中药,和我一起上了二楼。
我刚跑上二楼,冯妈和几个阿婆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给我穿上了孝服,并且嘱咐我,一切都要听他们的安排,我只能傻不愣登的任由他们瞎指挥。
从始至终我没见过老天太,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屋子只有冯妈进进出出。现在死了,倒是进了不少人,连严肃和牛胖都能进,唯独我不能进去。
不知道是当地有孝子不能面见死去长辈的说话,还是他们忽悠,老太太一直到进棺材,我都是背对着。
老大奶奶今年八十七,按照当地的风俗,是喜丧,听说是老大以前预定好的歌舞过来。短短的半个小时,简易的灵堂就搭建好了。两拨歌舞面对面,跟比赛似的。还有冯妈和几个妇女摆了很多张桌子,通过介绍,我才知道是在摆长桌宴。并包红包给了每个来参加葬礼的小孩。至于金额,只是意思意思,全是一毛钱小票。
我作为孝子,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站在灵堂旁对着每个参加葬礼的人深鞠躬,表示对他们的感谢。
我完全没有孝子的心,更不可能悲伤,虽然我知道对老大的奶奶尊重,但我实在做不出来难过的样子,我开始打量着每个来葬礼的宾客。
说巧不巧,我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田埂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注释着我们这边的一切。他所处的位置不远不近,但是只要认识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何易身上有一种让人一看浑身哆嗦的感觉。他的出现也说明了牛胖说的没错,何易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我离开众人,朝着人影跑过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何易不见了。我确信自己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何易,而此时,我也相信牛胖所说的,何易给他求过情。
我再次回到灵堂,老大家门口停了几辆车,我们都是靠着走路进来的,天知道他们怎么把车开进来了。
从车上下来的人也让我大为惊讶,来人竟然还是欧阳泽,老大的对手。我顿时搞不清楚情况了。
欧阳泽热络的和当地村民打了几声招呼,当地村民看起来和他很熟悉,更有甚者过去和他拥抱。
欧阳泽和几位村民聊了几句,看到我,笑了笑,走上了二楼。再次见到欧阳泽,欧阳泽身上穿着和我一样的孝服,比我敬业的接待每一个村民。
空闲下来,我主动走到欧阳泽身边,“欧阳泽,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把老大赶走,又过来当好人。”
欧阳泽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当好人?我当什么好人?”
“参加葬礼,这是老大奶奶的葬礼,不管有什么事,死者为大。”我辩解道。
欧阳泽冷哼一声,“老大的奶奶?这是很多人的奶奶,死者九三年在孤儿院做院长,我和你们老大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光是我,一会还会有很多人过来吊唁老太太,我们都叫他做奶奶。老大不过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老太太颐养天年而已。”
这时候严肃过来叫我去帮忙,正好和欧阳泽碰了个正着,两人的场面那叫一个尴尬。
“严肃,你不是请假去旅游了吗?”欧阳泽问道,表情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