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过一男的家庭条件状况,但是我看到的时候我真的震撼到了。简陋的土坯房还倒塌了一半,另一半用塑料布遮挡着,连门都是用一块木板挡着。能看得出来房子随时能倒塌。
“这是我的家,你们不会因为房子放弃我们吧。”一男很谨慎。
老大连看也没看,直接进了屋子,而我和牛胖看着将要倒塌的房子有点犹豫。
“你们俩傻站着干什么,塌了也不会赶上你进来的时候塌了。”老大在屋里说了一句话,瞬间让我和牛胖的脸上挂不住了。
我捅了捅牛胖,直接进了屋子。
进到屋子,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阵屎尿味冲击的睁不开眼睛。几秒过后,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的孩子,眼窝深陷的厉害,若不是胸口的起伏,我甚至怀疑这个不是一个活人,不禁让人心里颤抖。
破旧的被褥发黄的厉害,却干净极了,家里出了一张木桌子,还有一个柜子,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这股屎尿味的源泉是却是被褥里传出来。
牛胖也跟了进来,一男刚踏进来,闻到这股味道,迅速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使得床上的小孩更加让人心疼。
“不好意思,我妹妹拉了。”一男开始整理床上的妹妹。
“一男,你妹妹多大了?”我很不解,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但是从一男的年龄来看,又不太像。
一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九岁。”
听到这个数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九岁的小孩,体型上只有四五岁,这个年龄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很难想象这个小女孩经历过什么。
老大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小女孩的下巴,又撑开小女孩的眼睛,皱皱眉,“她以前是不是得过什么病?”
一男手哆嗦了一下,“对,得过一种怪病,去过医院,他们查不清楚,就让我们住院,后来来过一次高僧,说我妹妹没救了。”说着低下头,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谁知道这时候,在一男手中的妹妹说了一句,让一男整个人愣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恶魔一样,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坏蛋,不敢靠近他们。
“现在还有救,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你最好把他烂到肚子里。”老大说着。
一男看着我,眼睛都不离开,“好的,只要你能帮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了。”
我和牛胖却像傻子一样互相对看,大眼瞪小眼。
老大手伸进上衣内测口袋,手拿出来一个白布包,动作很潇洒的甩出来,让我看的目瞪口呆。“家里有没有酒精?”
“有。”一男听了老大话,马上从柜子里拿出酒精,“我妹妹经常破皮流血,我们家什么都没有,酒精不愁。”
这话说的让我们也没办法接话,笑笑了事。
老大将食指沾了沾酒精,拿出火机,竟将手点燃了,在点燃的一刹那,老大在面部朝下的小女孩身上勾画着,直到火苗熄灭,老大才收手。这还不算完,老大又把剩余的酒精点燃,将白布包铺开,我看到白布包上有花纹,铺开的白布包里面插着一根根银针,这是中医常用的针灸。
老大拿出一根针,我在这些火苗上烤半分钟左右,迅速的插进小女孩的身体里,小女孩没有丝毫哭泣的表现,我很害怕,这种情况下,小女孩会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过去,这让人很担心。
持续了四个小时,老大才满头大汗的收手,整个人晕晕乎乎。
收起自己的东西,老大叹了口气。“这一疗程有些重。”老大停顿一下,我生怕老大说这孩子不行了。“一次性疗程应该有明显的效果,等到半年以后,我再带着你妹妹去找我们,再继续下一个疗程。记住,这次虽然表面上恢复了正常,却是最危险的,经常晒晒太阳,一定确保他不能再感染其他的大病。”
一男有些羞于开口,不过最后还是开了口,点头同意了。
老大似乎看出了他的窘困,指指我和牛胖,“没事,他们会赞助你一万五。”说到这,故意朝我和牛胖笑了笑,“千万。”
牛胖看着我,直接傻了眼,“五千万?直接杀了我得了,我就是死也拿不出五千万。”
我却低着头,“老大你都知道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大反问我。
我没说什么,只是傻笑,老大这个人太聪明,没有谎言能瞒得过他。
一男看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朝我们说着,“你们在这里住下吧,这个时间没有出租车会来这里。”
牛胖鄙夷的瞅瞅这间快要倒塌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你确定有我住的地方?”
“我说的事去我姑姑家。就是你朋友娶妻的人家。”一男解释。
老大想开口,我不能让他开口,他一开口指定是去飞机场,我们三个就算走一晚上也不可能走出这个县区。“可以,现在没有车,开着十一号也怪累的。”
一男不知道十一号是什么,也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