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给谢老太爷请了安,谢云初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下了。
倒是谢大爷,显得有些高兴。
如此光明正大在各位同僚家中走一圈,谢大爷同其他同僚的感情倒是真的加深了不少。
他对谢云初亦是越发的另眼相看,特地嘱咐身边长随让府医去瞧瞧谢云初。
“父亲,今日我听永寿伯提起说,北魏有一位神医,有起死回春的盛誉,父亲可以去信给北魏谢氏族人,询问他们是否真的有此神医,若是真的……那六郎的身子也就有望了,看看能否请神医入大邺,或是让六郎去一趟北魏,给六郎看一看!”
“出发来汴京前,我便已让人送信去北魏,让北魏谢氏族人给六郎寻名医,若真有此人,想必他们会回信告知。”谢老太爷又问,“这次你走了这么一圈,还打听到什么消息。”
“旁的到没有什么,就只礼部侍郎说,陛下让二皇子与长公主一同负责北魏安平侯夫人回大邺之事。”
谢大爷对这件事并未怎么上心:“陛下以为二皇子曾经质于北魏,对北魏较为熟悉,且在云昭郡主未曾成北魏太子妃前,与云昭郡主还有如今的北魏皇帝交好,同长公主接待安平侯夫人最合适不过,可惜……二皇子天生面带胎记注定是无缘帝位的。”
“夺嫡之事瞬息万变,在储君之位大定之前,切不可轻视任一位皇子!”谢老太爷叮嘱谢大爷。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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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一回来,元宝便将打听到的长公主独子晏知见的品性,详细同谢云初描述了一番。
说这晏知见平日里虽然脾气大,却是个洁身自好有几分才气和傲骨的郎君,平日里不招猫逗狗,可若是将晏知见惹急了,就是当朝的五皇子……晏知见也是真的动手打过的。
“哦,对了……”元宝说完晏知见的脾性,又道,“六郎您让查的那位北魏安平侯夫人,说是明日晌午便会入城。”
她喝药的动作一顿。
元宝怀里抱着黑漆描金的方盘,嘴里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魏管事还说,纪先生到京的具体日子目前还不知,这些年纪先生深居简出,消息很少,也只是知道纪先生要送当朝五皇子回汴京,应当快要到汴京了,六郎既然想知道,等查清楚了魏管事再同六郎说。”
“好,我知道了……”
她将药一口饮尽,搁下药碗,却是辗转难眠。
前世,她曾费尽心机小心翼翼讨好母亲……只为了能得母亲疼爱。
她以为当自己重生成谢家六郎,前世云初的往事便和她再无瓜葛。
可今时今日,再听到前世母亲的消息,听到纪京辞的消息,她心口还是会不可抑制的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