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埋怨的看了眼孟秋,暗道,她这是经不起风浪吗?她这是完全没想到厚脸皮也会传染好吗?
梁老夫人有些许的无语,原本冷花意就是个自来熟的厚脸皮,逮着人就胡乱认亲戚,怎么现在沈宴平也跟着有样学样了?
冷花意见着梁老夫人那模样,还当真是没敢跟着开口,总觉得事情会不太好收场了。
没成想,沈宴平见状,还扯了扯冷花意的胳膊,低声说:“花意,你愣着做什么?快给祖母和姐姐问安啊?”
沈宴平虽然说的小声,可这屋子就是这么大,大家又挨的很近,众人哪能听不到他的话?
冷花意还没作声,梁老夫人倒是终于缓了过来,连忙没好气的开口:“她可千万别乱叫,小沈啊,你也还是和以往一样,叫我老夫人就好了。毕竟啊,我可就溪婵这么一个孙女儿。”
梁老夫人的话一出,沈宴平是彻底呆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祖母,您可别说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梁老夫人有些不耐烦了,这么大清早的怎么就这么晦气?
梁老夫人将手中的燕窝给放了下来,掷地有声道:“我可没有说笑,冷花意不过是因着和溪婵的姐妹关系,所以暂时借住在我们府上的姑娘罢了,她算哪门子的孙女?我们梁家,从始至终承认的孙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溪婵。”
沈宴平这下子才反应过来,他被骗了,他被冷花意误导了。
冷花意说的那些,什么梁家人太喜欢他,所以冷溪婵吃醋,说什么梁老夫人对她很好,所以冷溪婵总是打压她,假的,都是假的。
沈宴平眸光一黯,他转头看向冷花意,果不其然见着了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沈宴平闭了闭眼,他知道要收拾冷花意有的是机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话给圆过去,可不能让梁老夫人反感了自己。
沈宴平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当下就冲着梁老夫人歉疚一笑,说:“对不起老夫人,是宴平误会了。不过在宴平心里,阁老大人就如同宴平的亲祖父一般,您更是如同宴平的亲祖母。”说到这里,他更是苦涩一笑:“所以,到底是宴平痴心妄想了。”
梁老夫人闻言,这才想起来,沈宴平好像是只有个在外乡的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梁老夫人还想安抚两句来着,不过孟秋却是笑盈盈的开口了:
“对了,忘了告诉沈公子一句,其实你不止认错了祖母,也认错了姐姐。”
听了孟秋这话,莫说是沈宴平和冷花意了,就连梁老夫人也好奇地朝着孟秋望了过去。
冷花意更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冷溪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秋满是怜悯的看着冷花意,平淡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要成亲,我便托人回暮城去告知了爹爹,这才得知娘亲因为杀人被抓,最后畏罪自杀死在了大狱中,而我那可怜的妹妹因为外出游玩,也是出了意外离开了人世,冷家已经把此事传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冷家二小姐已经亡故了。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我的妹妹了。”
冷花意听了孟秋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她惨白着脸的摇了摇头,满是不信的说:“不是的,你在骗我,娘亲怎么可能死?爹爹怎么可能不认我?”
孟秋暼了她一眼,好似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我也在想,娘亲怎么会因为杀人被抓呢?听说她的首饰落在现场,染了死者的血,铁证……如山呢!”
冷花意再也忍不住倒退两步,她满是惊恐的看着孟秋,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