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忘记了,夏文煦今日到医馆找你了,说是让你务必要参加几日后云府的寿宴。你和他是何时认识的?”夜北溟将夏文煦前来的事,告诉了云笙,言语之间,还带了几分询问的意味。
当然,他没有将两人之间,彼此挑衅,互看不对眼的经过告诉云笙。
夏文煦让她务必参加云府寿宴?
难道说寿宴上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云笙正弹奏着,听到了这个消息,手下一顿。
琴弦锋利,在云笙白细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夜北溟眉心微微一紧,张手抓住了云笙的手指。
手指上的一抹红,慢慢渲染看。
云笙刚要说不碍事,她有神农医镯在身,这么点小伤口,根本不算什么。
哪知道,指尖一股湿热,夜北溟丰润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舌尖在她指上划过。
一股怪异之感,从云笙心底晕开,就像是有人在一潭静水里投入了一块石子。
“你!”云笙又窘又急。
“不要乱动,母后在世时,都是这般替我治疗伤口的,”夜北溟舔干净了云笙的指血。
她的血,和魔兽血腥的血臭味不同,仿佛和她的人一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让夜北溟不觉心中一漾。
提起了厉后时,夜北溟的声音才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不知为何,云笙没有抽开手,她另外一只手,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夜北溟的发上,如同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那般,拍了拍。
两人一时无语,可彼此也不觉得尴尬。
过了片刻,直到云笙指上的血没了。
夜北溟才松开了手。
看着断开的琴弦,云笙撇撇嘴,一双妙目古井无波,像是闲话家常般说道:“我不去。换成了是你,你乐意回皇宫参加所谓的家宴?”
皇宫之与夜北溟,就是云府之与云笙,她不乐意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云笙宁可躲在武馆里,也不愿意去药堂的原因。
一个云伯加上一个二叔,她耳朵都能被唠叨出老茧来。
“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云府却不是。换成了是以前,我也不赞成你回云府,只是这话是夏文煦让我带回来的,意味就不同了。只怕云老将军,要出什么事了,”夜北溟个人与法庙的恩怨姑且不讲,可夏文煦的天眼通,却是很灵验的。
尽管不喜欢夏文煦,可夜北溟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好恶,让任何可能伤害云笙的情况发生。
云府对于云笙而言,是根之所在。
夜北溟心中很是明白,云笙也是个典型的口硬心软,她的性子,和云老将军可谓是一模一样。
她口口声声说不待见云府,但从她上一次,帮助唐玉的事看,就能看出,云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怕不下于小慈恩堂。
“你是说?云老将军这一次的寿宴会有意外发生?”云笙听罢,面色一变。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若是不愿意以云家孙嗣的身份去,就以武轩无极馆的名义去便是了,”夜北溟提醒着。
云霸河和武轩无极馆的关系非同小可,副馆长战力也曾是云霸河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一次寿宴,战力必定会赴会。
云笙沉思了片刻,始终没有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