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总有例外。
郑家作为大盐商,财力雄厚,捐了一个闲官在身上,又在扬州城中开办书院,交接读书人、官员。以其雄厚的财力而言,即便是江都县的正堂,沈知县,对这个豪商都要买几分面子。从郑家的角度而言,给贾环这个过路士子泼点脏水算什么事?小事。
但是...还是那句话,凡事总有例外。
贾环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举人。这倒不是名气的事情。而是,他是此时扬州行政体系中最高官位的分守道沙胜的学生。同时,他还是南京礼部尚书(正二品)方望的门生。
研究一个女明星…,换个词,研究一个太监,要从他的干爹研究起。研究一个读书人,要从他的老师开始。
换句话说,环三哥在扬州,在江南是有根底,有后台的人。不仅仅是举人。你一个商人,再有钱,还是个商人。这么泼脏水,智商有问题吧?
何元龙给出答案,“郑元鉴的长子郑文植为人轻抚无状,做事轻佻。据说当日在中秋诗会上还扫过东翁的面子。此人数年前在扬州寻花问柳,闹出老大的风波。这一两年才算是收敛了些。不过,我没有证据表明是郑大少做的。”
听到这里,贾环心里下定决心,断然的道:“无须证据。自由心证即可。”
不管有没有证据,现在先找一个敌对方的人再说。如果是,那就正好!如果不是,打草惊蛇,总会有收获。
何元龙给贾环的新词搞得一愣,自由心证,这是什么东西?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不要证据,只要看法”的意思。心里会心的一笑,表态道:“事关林察院的清誉,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子玉尽管开口。”
有了目标,贾环心里的方案又成熟了几分,和何元龙谈了一会,这才离开分守道署衙。
…
…
从分守道署衙出来,时间不过是上午十点半左右。上午的阳光落在署衙前的道路上。
分守道署衙虽然是扬州城内的最大的官署。但亲民官是府衙、县衙。因而此时署衙门外并没有聚集的民众,只有来往办事的吏员。
长随钱槐跟在贾环身边,问道:“三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贾环从分守道署衙里出来,对局势就不再是双眼抹黑的状态,吩咐道:“去扬州名士萧幼安府上。”
虽然有时间在扬州处理流言的事情,但他赶时间。能尽快将流言压下去自然是越快越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