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调律师?”望饶有兴趣的问。
“作为魔女的守护者。”
长发舞做镰刀,纯黑的镰刀隐隐泛着猩红。
“结果还不是用了调律师的力量?”
嗤笑着。
“将纯粹的灵魂转化为武器,好了,这是吸取了多少人的灵魂才得到的力量呢?死神,黑音!”望一剑刺出!
“谁知道呢?你会去在意早餐吃了多少粒饭吗?”
黑音毫不在意的挡了下来。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在,魔界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迅速切精准的刺击。那把魔剑的烈风不停的撕扯着黑音,然而黑音胸口挂着的十字架却泛着淡淡的黑色气息,阻挡了狂风。黑音也因此有了反击的机会,手中镰刀格挡着长剑的同时,一记横踢击中望的腹部。
“蠢货!”
明明知道这种程度的物理攻击对史莱姆是没有效果的。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魔界才变成了魔物没有容身之所的地方!”
狂风更加烦躁了,一瞬间,风压全部集中在剑上,一瞬斩断了黑音的镰刀。
“去死!”
没有停留,魔剑刺入黑音的胸口。
“咳咳,真是不留情啊。”
死神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她伸出双手,抓住了望握剑的手。
“你...”望开始慌了。
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似乎能将宇宙的一切都包容进去,深邃,却又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温暖的黑暗,望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词汇。就算身处在那样的黑暗之中,也不会害怕吧?
这么想着,黑音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我想知道,你的愿望。
...这是调律师的工作吗?
也许吧?单纯的用这个打败你也可以,但是那不符合我的原则。
真是古怪的调律师呢...不,魔女的守护者。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在那里。
一旁的奇牙静静的看着。
“太过柔和了,黑音,那样子太过柔和了。”
声音。
是雪白的剑。
在奇牙面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调律师。
云图。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与其说在走路,更像是在舞,舞着云一样的舞。一步步,缥缈,难以捉摸。由云构成的画,似乎随时都会被风一吹而散,但是却又确实存在。
她抽出细剑,来到两人身前。
“灾源只要行动,就会给世界造成灾难。这一点黑音你也知道。”
可惜黑音并没有回答她。云图面前的两人似乎已经沉浸于某种奇异的状态中。
“只有将灾源的最原本引导出来消灭,才能够制止灾难。”她将细剑对准望。
“住手。”
奇牙挡在剑尖前。
“让开,不然你也要死。”云图冷声说。
“我选择后者。”
奇牙毫无畏惧的挡在她剑前。
“即使迎接你的将是比死还恐惧的事情?”
“死亡从来就不是应该恐惧的事情。”
他一动不动,未成年的雪狼少年就这么挡在云图面前。是因为自己不会死吗?不,即使会死,他也绝对会挡在她面前,那个人类面前。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决定的。
“你就这么挡着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到的。”云图淡淡的说,“我要杀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你确定你挡在这里,会有任何的意义吗?”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无趣。”
云图收起剑。
“自以为可以拯救别人?认为做了比不做更好?别开玩笑了,把自己看的太重要的人,总有一天会尝到背叛的滋味的。总有一天...”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和她来的时候一样,如同不曾存在过。
“背叛吗?”
奇牙放松下来。
“我已经,早就被背叛了,即使如此...”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缥缈的云已然离去,连脚印都消失无踪。
即使如此我也会挡在她面前,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奇牙伸出爪子――没有任何伤痕的崭新的骨爪,坚硬到能撕裂钢铁的雪狼之爪。
然后他望向暴风城。
暴风城的塔楼。
“哦呀?”爱丽丝透过瞄准镜,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发展,却不想居然会被奇牙发现。
“姐姐大人还真是捡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回来了呢。”
收起炼金武装,爱丽丝哼着让人慎得慌的曲调,往回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