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朗听过一个说法,当女人下班回到家中脱掉文胸的时候,就是整个人得到了解放的时候。
他是个男人,自然没有办法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从这个说法当中他可以知道,女人戴着文胸肯定是不怎么舒服的。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至少在某些时候是,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如果做正人君子,势必要让江舒情难受一晚,如果不做君子,则可以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他知道,他与张裴裴江舒情之间的纠缠,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好过,三个人其实都压抑了许久,全都为陷入这种糟糕的关系当中而痛苦。
而这一切,都起源于他自己的贪婪。
学姐都已经因为自己痛苦这么久了,如果自己连让她睡一个舒服觉的环境都不给,那岂不是太过畜生了么?
这么想着,他伸出一只手到江舒情的背后,轻松解开了她的文胸扣。
单手解文胸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陈晴朗和唐诗韵在一起的那时候,就将这一招练会了,等到跟张裴裴睡在一起的时候,就更是炉火纯青。张裴裴还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很久。
总之,陈晴朗轻易的就将江舒情的文胸脱掉了。
但这个轻易,说的是技术难度,而脱掉整个文胸的过程,其实并不容易。
陈晴朗足足用了两分钟。
他将文胸几乎是一丝一毫的揭开,眼睛就盯着江舒情一寸一寸露出来的洁白肌肤不动。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跟唐诗韵,还是跟张裴裴,都没有发生过。
就好像他此时将要看到的,是一件世上最瑰丽的珍宝,如果一下就将神秘的面纱揭掉,心中激动的情感就会瞬间而消,那珍宝的美好便也会因此大打折扣。他此时像是在品尝着世间最名贵的红酒,一小口一小口,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要品尝到红酒最深处的底蕴。
然而红酒虽然名贵,倒在杯子里的,却只有那么一点,一次啜饮的再少,也总有饮尽的时候。
当神往已久的画面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时候,陈晴朗有一刹那间居然觉得有些窒息。
他虽然只与唐诗韵张裴裴两个姑娘一起同床共枕过,但是见过的女人胸部却委实难以计数——东京热万岁、草榴万岁、91万岁——但没有任何一对,可以让他如此目眩神迷。
并不是说眼前的这幅画有多精妙,比其他的那些画幅要好看多少,而是因为这幅画出自江舒情之手,这是他在学生时代就为之迷醉的女人,用自己的血与肉,撷取富士山顶的白雪和西印度的阿西罗拉樱桃,配上妙手天成的技艺,用生命之笔,成长之墨,温柔之曲线,委婉之隆起,经过二十多年的岁月,呵护描画而成。
独一无二,美仑美焕。
这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让观赏者不能自拔。
陈晴朗的手颤巍巍的伸过去,在将要触及时,又深呼吸,合拢成拳,僵直着收回来。
这一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默念着幽夜寂清咒,收束着邪恶的念头,无尽的欲望犹如最密集的枪火,想要勇猛的突破他的防线。他苦苦支撑,一旦松懈,这欲望就会像洪水猛兽,将他所有的理智和道德都给淹没,同时,江舒情也会被淹没,张裴裴,也同样会被猛兽吃掉。
他从床上起身,慢慢走到衣柜前,这中间短短的两米距离,他停了六次脚步,每一次,都想转身扑到床上,为虎作怅,化身为蚁将大坝啮溃。他想投身欲望之海,想扑进情欲之火。他想把自己燃烧,然后抱着张裴裴与江舒情这对姐妹花同归于尽,在燃烧着的绚烂烟火中,一同跌入堕落与沉沦的深渊。
但最后他还是控制住了。
幽夜寂清咒功不可没。
从衣柜里拿出厚厚的被子,盖在了江舒情的身上,然后又将下半截被子掀起来,给她将裤子脱掉。
因为害怕自己等会儿会无法压抑自己的邪恶念头,陈晴朗忍住欣赏的冲动,很快就将她的裤子脱掉,在这个时候,他有点别的想法:女人脱掉文胸,整个人会得到解放,那么脱掉内裤,是不是也会有同等的效果呢?
不过随即他就将这个想法驱除,最后用力的看了一眼江舒情赤裸的洁白双腿后,赶紧将被子给她盖住。
接下来,把张裴裴的衣服也脱得只剩内裤,因为已经给张裴裴脱过多次衣服,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情绪倒没有过多的太大的波动。
最后,把自己的外衣除掉,然后躺到两姐妹中间,再把被子拉起来,便念着幽夜寂清咒,准备睡觉。
或许是虎灵浆的原因,陈晴朗不多会就睡着了。
就在他彻底熟睡之后,唐诗韵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
“这个流氓,真是色胆包天啊,要是早上醒过来江舒情发飙,看他要不要脱掉一层皮!”她此时脸上气鼓鼓的,过了一会儿,脸上却又浮现出坏笑。
她意念一动,三条内裤已经从被子下被抛出来。
接着,被子鼓起,却是陈晴朗的手扬起来,然后直接抓在了江舒情的胸前……
很用力。
不知道会不会掐出印子。
…………
冬日里的凌晨,漆黑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