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缘称臣后,众人原本以为刘扬会将惊云骑与河北大军重新改编,刘扬却大手一挥,让惊云骑独立作战。这可让人大吃一惊,刘扬就不怕惊无缘拥兵自重吗?前段时间听说郭家要与惊云骑联姻,可最后却没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是刘扬与惊云骑并不存在姻亲关系。
现在这种乱世,领兵在外的大将可是有不少自立门户的,像刘秀之前是刘玄手下的武信侯。刘秀称帝后,亲封的破虏将军邓奉,背叛刘秀自立为王。渍渍,这邓奉还是刘秀二姐夫邓晨的二侄呢!
刘扬却相信郭圣通的目光,况且惊无缘若真有称帝的心思,早就行动了。
此事也让刘扬更得谋士敬重,这样心怀百姓、仁慈宽厚者才配君临天下,他们也更尽心尽力地辅佐刘扬。因为若刘扬现在就忌惮惊无缘,这必定是心胸狭窄容不得功臣的主,他们将来少不得如履薄冰,与其那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支持。
现在,他们也算是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刘扬,不少还持观望态度的谋士,也纷纷投向刘扬麾下。
凤九歌原本是要去拜会刘扬的,顺便瞻仰一下大龙开国皇帝,要个签名顺个花瓶啥的,如果再穿越回现代,她肯定就是女中土豪!可惊无缘却以军营无人看守为由将她强行留下,哼!不给员工福利的上司!
郭况和那只傻鸟都可以离开军营,为什么她不可以?
好吧,谁让人家舅舅是皇帝呢。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官二代!
好在还有晚枫,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啊?那双杏眼倒是在那里见过啊。
“走吧。”熟悉的声音传来。
“晚枫?!”慕晚枫的面具摘下,却易容成另一副模样,和以往大不相同。
“嗯。”她微微点头,一副酷毙的样子。
“额,去哪里?”惊无缘可不准许她去见刘扬,而且,好端端慕晚枫打扮成这副样子干嘛?今日慕晚枫肤如凝脂,粉唇宛若雪地上飘落的梅花,一双杏眼神采隐隐流动。她身着男装,更显得雌雄莫辩。此刻她正抱胸斜倚在门边,像极了不羁的侠客,细细看来,却是偷下凡间的仙子。
“好不容易来到真定府,你就打算窝在这里?”她语气平淡,却满含狡黠。“元帅可没说不让我们外出。”
“对啊!”凤九歌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傻瓜,现在都已经到了真定府,有谁会打过来?!军营有些小将完全没问题嘛,何况还有薄将军这位老将镇守。!
说走咱就走,凤九歌也整理一番,跟着慕晚枫风风火火的进城去玩了。
渍渍~这真定府就是不一样,比起她之前到过的几个小镇,这里就像繁华的都市。一是没有战乱,二是真定王治理有条,当然,这里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慕晚枫和凤九歌这对组合实在是不想引人注目都难,一个飘逸出尘,一个有着宝石般夺目的双眸,只,她像刚进城的乡下姑娘,看见什么都会指着大叫一遍。
“晚枫,这次我们去哪里啊?”这真定府还真是大,她觉得自己像是那谁?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花了眼。本来嘛?古代的一些东西她是看不上的,毕竟现代的更加先进。可真定府,各种新奇玩意都有,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古城!什么“美你屋”啊,“淘宝商城”,“真定专卖店”,“第四医馆”“盖中盖”“海底捞”应有尽有;还有图书馆,科技馆,博物馆,天啊,不愧是穿越老乡管辖的地区,真是赞!
不过,她上次在那个小镇怎么没看到这些东西,那家店不也是恭海阁的商铺嘛?她却不知道,这些商铺大多不是恭海阁的产业,更没考虑过两任阁主的不同之处。
咦?烨总会!夜总会?
“晚枫,晚枫!你看!”她使劲拽着慕晚枫的袖子,指着夜总会,不顾周围行人诧异或鄙夷的目光,大喊着“烨总会!!哇啊!”
慕晚枫秀美微皱,她听圣主提起过烨总会。这个商铺很有名气,背后之人极为神秘,恭海阁也查不到。可,九歌为什么会对烨总会……好像以前就知道。她没有来过真定府,更没有见过圣主,难道是认识这里的主人?
凤九歌欢天喜地的窜进去,慕晚枫陷入深思,都没来得及拦住她,这烨总会可不是轻易能进的地方。她忍不住扶额,九歌正在兴头上,恐怕根本就劝不住。罢,就由她去,等一下她就知道了。
凤九歌走进,迎面而来的则是装饰豪华的大厅,桌椅全为檀木精工细作;最前面还有一个舞台,更是精致,珍珠镶嵌,鲜花铺就。真是奢侈!凤九歌暗叹,连柱子都刷了一层金粉,刻画上唯美的画卷,虽是金色,却十分契合。里面的客人一举一足都贵气逼人,她不禁咋舌,土豪才能进的地方!摸摸口袋,今天带够钱了么?
她回头看了眼慕晚枫,眼含希冀,流光点点闪烁,慕晚枫忍不住别开眼,在这里待一天,可是四十万大军一天的开销。
此时,一位侍者走上前,他微微俯首,“两位可曾提前预约?”
额,凤九歌可怜兮兮地摇头。
侍者笑容不变,“两位是想在这大厅,还是进樱舍或者蜗居?”
“额,樱舍?蜗居?”
“樱舍是后面的一处小院,却是我们主人亲自布置,至于蜗居,是那边的包厢,里面有各种服务,还可以K歌。”
“K、K、K、K歌?”凤九歌已经结巴了。
“是的。两位打算去哪里?”
额,她能说她都想去看看吗?她很想看看古代的K歌和现代有什么不同。
“唔……可以进吗?”我们可没钱,这里一看就是那种高大上的地方,和上次随意砸铜板的伶人馆可不是一个档次。
“可以的,只要你在大厅让大家都认同。”
“唔,不要钱,免费的吗?”她小声问道。
侍者嘴角抽了抽,完美的笑容终于有了裂痕,僵硬别扭,“那要看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