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道:“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让他替我下油锅?他是我的什么人?难道我动了凡心?”
春竹没想到慧涵有如此骨气,这时候还敢跟他开玩笑,高兴地说:“好啊,不仅仅是下油锅,刀山我也替你上了。”
“不知死活。”云广心中杀意已起,冷笑道:“我念你是条汉子,不忍心杀你,但你也不要逼我太甚。逼急了我,我也不在乎手里多一条冤魂。”
“爷爷,他是不是春竹?要不要救他?”藏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轻声地对身边的老人说。
这一老一小就是春竹在擂台上比武时,擂台外化妆成叫花子的莫柏生和莫愁。他们祖孙二人到孤山派收徒的擂台前,并不是去凑热闹,而是另有目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莫愁是要上台比武,成为孤山派的弟子,实施他们的计划。却不想春竹捷足先登,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春竹成了孤山派弟子后,莫愁打算偷偷和春竹相认。可是失忆后的春竹,根本就记不起莫愁。莫愁也有了发现,他认定的春竹,虽然面相和春竹一般无二,身材却大有出入。
这让莫柏生和莫愁大感困惑,不知这个孤山派弟子的梅明,和春竹是不是一个人?所以,他们这几天,一直留在孤山,想尽办法调查和跟踪梅明,希望有所发现。
昨日晚,孤山派忽然闹得沸沸扬扬,莫柏生和莫愁混在孤山派的弟子中,前往查探。得知孤山派刚收录的弟子梅明,挟持了常山派的小道姑慧涵。
这让莫柏生和莫愁极度震惊,他们迅速布置,带到孤山的遇仙宗弟子,暗中查访。根据查访的消息,一路跟踪春竹和云广来到小孤山上。
“爷爷,你说话呀,我们救还是不救?”莫愁看着已经面露杀机的云广,焦急的询问莫柏生。
莫柏生泛着瞎了的双眼,低声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他不是春竹,我们此次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莫愁问道:“如果他是春竹怎么办?我们就为了实施我们的计划,眼瞅着他被云广杀死吗?”
忽然,一阵鸣叫声响起,一只金头雕激射而下,扑向云广。
云广对金头雕很是忌惮,放开慧涵,双手紧抱头颅,趴在地上。
春竹抓住时机,猛地抱起慧涵,就地一倒,向山下滚去。
傍晚时分,下起了绵绵细雨,清凉的雨滴,唤醒了滚下山坡时,撞昏迷的慧涵。她迷瞪了半天,忽然想起孤山派的师兄梅明。
可是梅明不见了,她在山下苦寻半天,只是发现一片,雨水尚未冲净的鲜血。梅明去哪了?慧涵心急如焚。
她绝望的大声喊叫着,叫声引来寻找孤山孽徒梅明的孤山派弟子。
“师父,我回来了。”慧涵悲悲切切的跪在静云师太的身前。
静云师太看着衣不遮体的慧涵,黑着脸问道:“你的衣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慧涵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是、是梅明师兄抱着我滚下山的时候挂破的。”
“闭嘴。”静云师太恼羞成怒:“以后再敢称呼这恶贼是师兄,我就撕了你的嘴。”
“师父,梅明师兄是好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慧涵哭哭啼啼,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静云师太的话。
静云师太眼睛一闭:“完了,常山派几百年的清誉,要毁于这孽徒之手了。”
她猛地一睁眼,伸手扇了慧涵一巴掌:“放肆,这种疯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想毁了常山派,毁了白云庵吗?”
“师太,你教训徒弟的事情,等你回了常山白云庵再说吧。”穆铁冷冷地说:“我们不关心你徒弟与人苟合,能不能败坏你白云庵的名声,会不会毁了常山派,我关心的是梅明这淫贼现在在哪里?”
“你放屁。你这老杂碎,只会臭屁连天,还会做什么?”静云师太不再顾及自己身为常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张口骂出粗话。
穆铁称梅明是淫贼,这不是在说慧涵如何如何了吗?这等羞辱常山派的话,静云师太如何不怒火冲天。
穆铁眉头一皱,似是不想和静云师太理论,回身看了一眼,用白布吊着右胳膊的汉子。
那汉子微微一点头,厉声喝道:“小道姑,我问你,梅明那恶贼哪里去了?我要找他报仇雪恨。”
慧涵蹭的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那汉子喊道:“师父,就是这个歹人劈了梅明师兄一刀,你要为梅明师兄报仇。”
“孽徒,事到如今尚不知悔过,我留你何用?”静云师太大怒,提掌劈向慧涵的同时,看了一眼慧涵裸露在外的右臂。
这一眼,让她收回劈出去的手掌,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