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是吗?这可是你说的。过来,咱们实地察看。”范二毛说着话收起图纸,站起身来,把图纸随手夹在了胳膊弯里,然后拉住周扒皮往楼房里去。
进了施工现场,范二毛拉住周扒皮来到已经垒砌起的门口前,指住门口说道:“你不是问为什么我让你们停工吗?你往前站,你看看你们这样施工符合标准吗?按照图纸要求施工了吗?”
“按照图纸要求施工了,我每天都在现场,这里八幢楼的施工流程我心里很清楚,没有发现有不合乎标准而施工的现象呀。”周扒皮大眼一瞪,手一摊说道。
范二毛见他不服,伸出手去放到门口边框上,然后抓住一块砖头用力一扳,这块砖头被范先生轻松地扒拉下来了。随后一指里面的沙灰层说道:“这里的施工合乎图纸要求吗?”范二毛说罢抽出图纸一扬又道:“图纸要求凡是门边窗口,必须是在墙体的一米之内,分别使用沙灰包浆,单凡楼基内的所有门边窗口必须使用混合沙浆,但是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为了图省事,随便就减少施工工续,减少了混合沙浆的使用流程,单纯的全部使用沙灰纯浆施工,你们这样做是省事,也为包老板省钱了,但是工程质量呢?工程质量怎么保证?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图省工还是省钱?”范二毛一连串的问话问的周扒皮也傻了眼了,周扒皮一看到范先生从门边框上扒拉下来一块砖,他一下子全明白了,啥都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周扒皮何许人也,也是老江湖了,他一看范二毛的架式,以及他这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周扒皮心想:“这货不是在找工程质量问题,这是在找事,还是前天的事没结束,看来是遇上扛子头了,这货今天是专门找茬子的。”想罢了,放下脸笑呵呵地说道:“范先生,范经理,停工,停工,就以你的中不?”说罢转身走了出去,来到楼盘外的空地上,两手搭起话筒喊道:“五号至十号楼的工人听着了,今天上午停工,回工栅等待通知。”吆喝着了,快步走进人群,拉住两个工头模样的人到一边说话去了。三人嘀咕一阵后,那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周扒皮转身回到范二毛身边望着范二毛笑眯眯地说,“范先生,范经理,依你的停工。我刚才跟我的技术人员说了,让他们赶快去找单经理要施工材料,准备好下午开始翻工,你看中不?”
范二毛听罢仍然不放脸,用严肃的口味说道:“周老板,你也是干多年的老工头了,你就不知道门边窗口边用纯沙浆不结实?你就不知道等到主体工程施工完毕之后,安装门窗时一旦发现门口窗边无法固定窗框门框时,再翻工为时已晚?”
“知道。我非常的清楚,只是我只顾着一至四号楼了,对这里疏忽了。我有责任,你放心我们立马翻工。”周扒皮赔笑道。
正说着单刘胥带着刚才那两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周扒皮跟前问道:“怎么了?为啥不施工?”
周扒皮赶忙把单刘胥拉出老远去,两个人小声嘀咕着,过了老半天,单刘胥非常气愤的地扛着头走了。周扒皮小跑着跑到范二毛面前,赔着笑脸,说道:“范先生,范经理,您老请回吧,您老也忙,您也因为这点小事耽搁了您的大事。这里您放心,一定翻工重新处理。这事说来亏了您的指出来了,幸亏才盖一层楼,要是全楼施工完毕了,这可如果是好,到那时候再翻工损失就惨重了。这事还真得谢谢你哩,您忙,改天定当重谢。”说罢了,陪着范二毛走出工地,边走边说千恩万谢的话,把范二毛的屁股揄起老高。
这会范二毛仍旧阴沉着脸,但是心里很惬意,很有成就感。杠着脸回到了工程指挥部,进了办公室,把图纸放回原处,偷斜了单刘胥一眼,看到单刘胥铁青着脸,生气的坐在办公桌前,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范二毛心里明白,他这是认输了,想道:“也有我制服你们的时候吧。”想罢得意的一笑,转身出了屋,偷着乐去了。
这一天范二毛是在胜利的心情中度过的,脸上挂着得意洋洋地笑容。
到了晚上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范二毛顺道找了个电话亭,给杏花打了个电话。电话中二毛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杏花听,临了,还信心满满地向杏花保证道:“嗯哼,跟我斗,我是谁,我是范先生,跟我斗,他们还毛嫩着呢。杏花,你放心,这工程我一定会给你揽下来,你就在家等着好信吧。”挂了电话,范先生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小窝,这一夜范先生笑着睡去,又笑着睡醒,得意的都忘形了。
正是:
用尽心机投其好,
誓与敌手斗低高。
兔死狐悲不与共,
自投死地勇气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