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人已经各自落坐在客厅的发沙上,就见包文采一指殷慧娴说道:“慧娴,你大清早不在家看孩子,来这闹啥哩?”说罢看了一眼坐角落里泪水涟涟的包金钱,又道:“你看把孩子吓的。”
“文采叔,您也别看见我就指责我,您先问问您侄儿这些天都干啥呢?”殷慧娴没好气地说。
“这些天干啥呢你比谁都清楚,他干啥?他能干啥啊?不还为你付出嘛?他挣那么多钱就他一个人花呀?才过几天舒坦日子又作不下了。慧娴,今天我就事论事就说你没理了,你不在家跑到这里来闹事就是不对。”包文采仗着自己是长辈,数落殷慧娴也不留余地了。
“啊!啊啊!文采叔,他不进家就对,我来找他就不对了。”殷慧娴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气出了,也就没有刚才的气势了。
这会再看包武德脸色煞白在沙发里,脸冲着墙,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嘴平常就是不爱说话的主,除了三两下肚后话多,平时不多说话,说一句是一句,一句一个坑。如今被大老婆一顿好打,更是不言语了,只剩下生气份了,气的长气不接短气,口中直哼哼。众人一看都把目光投向了殷慧娴,接下来一个挨住一个数落起殷慧娴来。
“婶子,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讲任啥了,武德叔如今啥身份,天天忙里忙外,腿脚不连地,前些天才把农行的事摆平,这又忙教育局的事哩,他操的啥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呀,就因为几天没回家你值当追到这打人呀。你看你把俺叔气的,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您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常厉坚比包武德小一辈,叫殷慧娴婶子的,说话也不客气了。
“嫂子,要说今天这事,你做的就是不对,这咱是城里人,要是搁着农村人,一年到头在外打工,大长一年两头见上一次见,那人家咋过了呢?你这才几天没见俺哥吔,你就追来了,追来就追来呗,还打人,这要是传出去,武德哥这脸往哪搁?”
“他想搁哪,搁哪。”单刘胥话音刚落殷慧娴就接上了,虽然仍旧是不服气,不过话音有些软了。“打他,谁见我打他了,我是把他撂倒了,正准备打他哩被厉坚拉住了。我没打他。”她这会赖账也觉得自己错了,赖账是想给包武德个台阶下,她心知她打他时只任贤齐在场,你谅任贤齐也没胆出来证明自已打人了,其实她这会也正后悔自己下手太狠了呢,她偷偷瞄了一下包武德,隐约还得看到包武德脸上的巴撑印,看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有点心疼起来。
“唉,唉,不干了,好了,不干了。从今以后我大门不出,两门不迈,只守住你殷慧娴过日子了,只要你撑得起这个家就好。”一直没有说话的包武德终于咬着牙说完这句话,说着两眼角里流出两粒泪珠。
包文釆一看不依了,瞪住殷慧娴说道:“好吧,你殷慧娴有能够,长胆了,我们包家自古在咱们这县上就是名门旺族,你把拉、你把拉看看谁家媳妇敢打老公,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侄儿赔不是,这事算没完,我立马回城招集全族长辈来评评礼,看看你这个媳妇还能不能留。”
殷慧娴一听不依了,立马冲住包文釆嚷道:“不能留,不用留了,你去城里招集去吧,看看我怕不怕,现在啥年代了,你还想依老卖老呀,我不怕,你去吧。我们立马离婚,好让他在这住着浪吧。”
包文采见自己的话被顶了回来,真的生气了,站起来指住殷慧娴的鼻子说:“你以为我不敢呀,你不要后悔。”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常厉坚一看急忙起身拦住说道:“文釆爷,她小辈不懂事,你还跟她一般见识,可不能去,不能去。”说着把包文采推回发沙里,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仰头照二楼喊道:“任贤齐下楼。”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这场面只有任贤齐可以摆平,非她不行,不然这事只能越闹越大,在坐的人谁也说服不了殷慧娴。想吧冲着二楼大声又喊道:““任经理,快下楼。”
正是:
坤六之地地覆天,
颠乾倒坤起战乱。
西风狂澜东风紧,
兔死狐悲与共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