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任贤齐一声喊从走廊一头跑过来几个年轻人,任贤齐比划着,几个人上前连拖带拉,把司马丽娜弄走了。
回到房间,司马丽娜一连三天没出屋,滴水不进,躺在床上只是默默流泪,也不言语,也不睡觉,睡着了也是一会就被泪水催醒,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象傻了一样,只剩下泪了。把个任贤齐急的一天跑过来五六趟,晚上也不回家了,就躺在司马丽娜身边照顾她,开导她,说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拿自己的经历来说教,从自己三岁说起,一直说到现在,把包武德怎么骗了她处女之身的,又怎么骗她来这当经理的经过细述一遍又一遍,特别是怎样被包武德捅破******说的细了又细,流几滳血都说给司马丽娜听。
三天过去,到第四天头上,司马丽娜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想吃饭。”
任贤齐一听,心放肚子里了,立即通知餐饮部送来好吃好喝的。
到下午,恢复了体力的司马丽娜坐在床边望着任贤齐说道:“我想去他坟上烧把纸,送送他。”
“中,中。你等着,我去给你武德哥打电话,让他准备一下,咱们晚上去。”任贤齐说着向屋外走去。
到了晚上,包武德早已准备好祭品,开车拉着司马丽娜与任贤齐往赵剑仁的墓地而来,这几天从赵剑仁逝去拉出医院,包武德一在赵家帮忙,直到昨天下葬结束才回去,所以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墓地。
空旷的大地里,夜色茫茫,几坐土丘起伏在一大片麦田之中,麦苗刚末过脚面,如绿毯一样覆盖大地。包武德从车上拿下来祭品领着司马丽娜与任贤齐来到一个新土丘前,也不说话,摸着黑很麻利地在坟前摆上了七盘荤素凉菜,五碟供果,然后找了个小木棍在坟前划了一个圈,又把烧纸等祭品放在坟前,退一边去了。
一路上没言语的司马丽娜这时走上前来,缓缓地跪了下来,昏暗里伸手摆正了一下果盘,跪着退了两步,伸手拿过来蜡烛点上,然后就着微风摇曳的灯火燃上三柱香,插好了,随后燃上一把烧纸,口中说道:“赵剑仁,我来看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地甩下我走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呀?…哇…。”就听司马丽娜刚说到以后怎么办?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声凄厉穿过夜幕传向远方,把站在一旁的任贤齐刺激的心头一震,一股凄凉袭上心头。站在远处的包武德闻声紧走几步赶了过来,昏暗的灯影里看着司马丽娜痛哭的样子也震撼了,不禁为司马丽娜的痴情所感动,眼眶也湿润了。
几天来司马丽娜憋在心里的思念、委屈、惶恐、愤恨、无奈一下子暴发出来了,哭声悲愤凄凉,哀鸣婉长,传向云霄,在这四壁昏沉的夜里,哭声刺耳且震人心魄。
任贤齐见状上前劝阻司马丽娜小声点,可是那里管用,反倒激起司马丽娜更大的哀鸣,这声音铁人听了也泪湿衫襟,站在一旁的包武德上前止住了任贤齐,小声说道:“让她哭,哭出来就好了,哭不出来会憋出病的,哭出来也就放下了。”说罢拉开任贤齐后退几步,站在司马丽娜身后看着她哭。
司马丽娜越哭越痛,鼻子眼泪顺脸流淌,哭着回忆着与赵剑仁从接触到成为他的人的全部过程,虽然也有被骗上当的感觉,但是一次又一次地细想过来,赵剑仁在她跟前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她,让她能生恨的事情。
其实即便是赵剑仁被抓捕起来,赵剑仁也没有做一点让司马丽娜可以有恨的事情,从被捕审查到他心肌梗塞,他没有透露一丁点有关他与司马丽娜的事情,所以司马丽娜得以躲过这一大劫,能够平安无事。
司马丽娜大约痛哭了半个多小时,声音开始嘶哑了,声音也渐渐稀弱了。包武德见状碰了一下任贤齐示意上前去拉起司马丽娜。
两人会意地走上前来一人拉着司马丽娜的一支胳膊,把司马丽娜强扯了起来,也不由得司马丽娜同意,两人架起司马丽娜就往坟地外走,回到车前,包武德用力将司马丽娜塞进车里,让任贤齐坐在一旁扶住司马丽娜,自己开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回到城里也不去望月楼,而是真奔任贤齐的家而去,打从这一夜起包武德高看司马丽娜几眼,心里无比敬佩司马丽娜的一片痴情,心想,这样痴情的女人世间少有,如能得与一夕之欢,死亦足矣。
正是:
人在天涯已无路,
情到浓时望天哭。
忆昔伴君未曾嫁,
奈何日暮黄花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