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不对了。这男人就好比那种地的长工,这女人就好比收租的土豪,你不去强收,有几个长工会主动交公粮啊。”
“你说的是理,可是这强人我还真做不来哩。”
“叫大姐,你是听,这是命中早注定,命中水多人心诚,两面三刀你不中。狂言乱言你不会,花言巧语你不行。丈夫对你好比天,死心塌地过营生。男人外面有花心,过了几年自安静,有朝一日运气落,垂头丧气回家中,不用你去多操心,还得与你度夏冬。安安分分守贤妻,平平淡淡过一生。老大姐,没事,你不用担心,从今年算起,过不了两年,他自会收心安分,外面的女人只是图他俩钱,不会与他真心过日子的。”
“唉,先生,你这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这段日子快把我憋屈死了,死的心都有。人家女人强了,找他那相好的斗,咱也不会那套,咱怕丢人。唉,这么说这日子还有熬头。中了,先生,谢谢你。”女人长出一气,舒缓一下气息,站起来走了。
这范二毛送走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烟雾来,抬头看了看塔楼,塔楼角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你个假先生,我可逮住你了。哈哈,哈…”
二毛扭头一看,也笑了。说话的这人他认识,就是包老板的跟班,单刘胥。没等二毛发话,这人又笑道:“呵呵,原以为你是个半仙哩,谁知道你这厮只是个色鬼,占了人家便宜,拍拍屁股就跑,还算命先生哩,你算哩是个逑。你要会算,那天你说啥也不会跑。”这单刘胥说罢嘿嘿地又笑起来,斜着眼偷看范二毛黑了白、白了黑这副尴尬难看的脸。
二毛这会是口顿语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卡壳了吧,说不出话来了吧。人家丽丽还准备找你算帐哩。看你咋办?你还敢在这摆摊算卦。走,今天让我逮住了,你再想跑,你可跑不掉了。”单留胥说着说着把范二毛的卦摊一抽,摊布上的小铜钱飞的都远,四处散落。转身抓着二毛的衣服就往外扯。
“唉,唉,别拉,别拉,你拉我上哪呀?”
“上哪?上包大哥家,你吃了喝了,还加日了,就算了?你得把帐清了去。”说着连拉带扯的把范二毛往庙外拉。
这会二毛心里如打鼓一般咚咚作响,噗通乱跳,吓得面色煞白。又不敢与这单刘胥强扛,只得拖拉着随单刘胥往庙外走,想拾铜钱的心都不敢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