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绣听得一知半解,见薛飞似乎不是很想说,她也就没有深问。
睡觉的时候,欧阳锦绣忽然想到了她姐,便对薛飞说笑着道:“我姐谈恋爱了。”
薛飞佯装一无所知:“是吗?她跟你说的?”
“没有,是我看出来的。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你知道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劲头儿吧,她现在就是那样。另外有一天我们俩在一起吃饭,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没拿手机,结果手机来了条信息,我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叫‘毅’的人发过来的,内容特别肉麻,说我已经到了,没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像自己的心只来了一半,另一半被你牵绊在了京天。哈哈,你说是不是特别肉麻。”
薛飞皱了皱眉,没想到何清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回来以后你没有问她?”
“问了,她没承认,也没有否认,显然那个毅就是她的男朋友。”
“你觉得那个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薛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欧阳锦绣想了想:“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姐弟恋的人,所以我猜那个毅应该比她年龄大,至于大多少就不好说了。这个年代母子恋,父女恋的比比皆是,已经不足为奇了。”
“如果要是父女恋,你能接受吗?”
“我能接受啊,只要她自己喜欢就行。不过我爸妈能不能接受就不知道了。估计是不能接受,你说要是见到我爸怎么论啊?叫爸,还是叫大哥啊?”
欧阳锦绣的话把薛飞逗的哈哈大笑,被欧阳锦绣这么一说,薛飞对于何清毅与欧阳信中见面的那一天突然充满了期待。
转天,欧阳锦绣想和薛飞带着孩子一起去看看欧阳信盛,可惜赵大海请景春玲一家和赵日天奚韵两口子去家里吃饭,薛飞抽不出时间,欧阳锦绣就只好自己带着孩子去了欧阳信盛的住处。
欧阳锦绣的厨艺没有薛飞那么好,但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她还是可以的,就否决了欧阳信盛出去吃的提议,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欧阳信盛尝了尝:“嗯,还可以,虽然比薛飞的要差很多。”
欧阳锦绣不生气,笑着问道:“他经常过来给你做饭?”
欧阳信盛摇头:“偶尔吧。自从江上大桥项目的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欧阳信盛总感觉他当了省委书记以后,薛飞对他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当省长的时候,虽然薛飞也不是经常过来,可是见面的时候能感觉到那么热乎劲儿。现在则好像基本感觉不到了,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搞不清楚薛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工作忙,这不前些天又受伤了吗。另外总往您这儿跑也不合适不是吗。”欧阳锦绣听出了欧阳信盛对薛飞的不满,就替薛飞辩解。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个省委书记都没觉得不合适,他一个小局长怎么就不合适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这一点您不能强求。同是亲兄弟,您和我爸的想法不是还不一样吗,何况薛飞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呢。再有,以后家里生意上的事情,咱们能自己想办法,还是尽量自己想办法吧,薛飞本来事儿就多,就不要总找他帮忙了。”
欧阳信盛一听话里有话,就问:“怎么,薛飞因为我找他帮忙不乐意了?”
“没有,真没有,薛飞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向你保证。我只是觉得咱们可能认为薛飞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其实薛飞做起来并不容易。就像冰药集团的股份,薛飞他不是做生意的,也不是冰药集团的人,就算他在冰城的人脉关系很强大,想要购得冰药集团的股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咱们关起门来说私房话,咱们让薛飞帮忙,薛飞费那么大劲,他能得到什么呀?到头来人情他得去走,而好处全都我们得,这事儿要是您,您乐意吗?薛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我们得想到,薛飞并没有义务必须为欧阳家族做事情,我和他之间是因为爱彼此才在一起的,不是交易。”欧阳锦绣不确定薛飞是不是因为帮忙的事情才和她四叔产生了距离感,但她认为有必要把这些话跟她四叔说一下,不要拿薛飞当一个免费的工具,想用就用一下。
欧阳信盛听了欧阳锦绣的话后,他确定了两件事,一件是薛飞对他态度的改变是因为他让薛飞帮忙,而薛飞不想帮;一件是薛飞跟欧阳锦绣进行了抱怨,否则欧阳锦绣不会跟他说这番话。
欧阳信盛不像欧阳信中,会把很多事情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之所以让薛飞帮忙,是因为他真没拿薛飞当外人,就觉得既然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是很正常的。可是听了欧阳锦绣的话,他觉得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而且让薛飞义务劳动,确实是欠妥。
本来欧阳信盛这两天还想找薛飞帮忙,想低价购入一个制造企业的股份,现在他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您现在工作上一切都还顺利吧?”欧阳锦绣关心道。
“不是很顺利,咱们在林江没有什么基础,而这里的本土派抱团,势力很强大,不好对付。”欧阳信盛一直没有想到扭转局面的办法。
“慢慢来,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这趟过来,除了看薛飞和您之外,我还打算寻找一些合适的基建项目,薛飞说不好做,可林江的基建市场我还是想做。”
“做可以,但要做好迎接困难的思想准备。林江的水很深,下面不是坑,就是硌脚的石头,路肯定是不好走的。”
欧阳锦绣点了点头,经历了江上大桥项目这一件事,她就已经知道林江的生意场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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