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这个大多数人可能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的时间,却是泡夜店的人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时间。
位于冰城市平城区酒吧一条街上的马克思迪吧,生意如往常一样火爆。无数红男绿女在舞池中摇头晃脑,肆意摇摆,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们,大脑也被一种神奇的魔力所控制,一个个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
难怪迪吧的名字会叫马克思,可能老板早已看穿了这些,希望所有光顾的客人能够像马克思一样具有思想,或者至少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迪吧的门这一晚不知道被进进出出的人拉开了多少次,这一次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中等身高,长相颇为俊朗,也很会打扮自己,留着时下最新潮的发型,身上穿的衣服也价值不菲。
他身上背着一个挎包,站在门口叼着烟朝四处看了看,然后将烟往地上一扔,用脚踩了踩,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来到一处卡座,青年男子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众人的中间。坐在他的身旁的一个女孩不知跟他耳语了什么,引得他一阵坏笑,把手伸进女孩的短裙里一通摸索,之后就见他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塞进了女孩的低胸衣里,女孩拿出来如获至宝。
卡座上的其他人见了都是一副不满但又无奈的表情,他们纷纷掏出钱包,每个人拿出几百到一千不等的现金放到了青年男子的面前,每放下一个,青年男子就会掏出一小包东西扔过去,最后把所有钱一划拉,全都装进了挎包里。
此时,在迪厅的二楼上,佟大志正在看着楼下卡座上发生的一切,并用dv全都拍摄了下来。他勾手叫过迪厅的一个副经理,耳语了几句后,副经理就快步向楼下走了去。
副经理叫过两个高大的保安,说了几句什么,安保点了点头,朝青年男子所在的卡座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了门口。
佟大志拿出手机,拨打了110:“你好,我要报警,平城区马克思迪厅里发现有人贩卖毒品,希望警察能买下过来处理。”
时间不长,附近派出所的人就过来了。
佟大志把他拍到的画面给派出所的民警看了看,然后指了一下青年男子所在的位置,民警过去就把青年男子给抓住了,并当场从他的包里搜出三十包k粉。
青年男子和吸毒人员全部被带离了迪厅。
被抓时还一副伏法认罪的青年男子,出了迪厅以后就开始大喊大叫:“我告诉你们最好赶紧把我给放了,我姐夫可是市公安局局长薛飞,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姐夫不会饶了你们的,小心你们身上的这身皮!”
民警显然不会把青年男子放了,人赃俱获,放了就是渎职。但对于青年男子的话他们也不敢轻视,领头的副所长示意先把青年男子等人先带回所里,他打电话向上面请示。
“你们放了我,我姐夫是薛飞,我姐夫是薛飞……”青年男子使劲挣脱吼叫,但还是被民警强行给拖拽上了车。
副所长给平城区分局的领导打电话,很快吕杰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吕杰很重视,因为如果被抓的青年男子真的是薛飞的小舅子,还真不能像普通的贩毒吸毒人员去处理,必须得让薛飞知道这件事,让薛飞去定夺。如果私自做主,到时让薛飞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吕杰给薛飞打了电话,通了,可惜始终没有人接。吕杰只好吩咐派出所的人先把吸毒的人处理了,青年男子先拘留,具体如何处理,他会打电话告知。
早上醒来,薛飞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这是他每天早上睁开眼后必做的一件事。看到有吕杰打来的未接打电话,再一看时间,薛飞微皱了下眉头,心说怎么会没听到呢?再一看,手机被静音了。
“你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一张臭脸。”凌梓玥揉了揉眼睛说的吧。
“你是不是碰我手机了?”薛飞问道。
“我……我没有啊。”凌梓玥见薛飞是因为手机的事情不悦,就立马否认。
“不可能,我的手机明明没有静音,怎么静音了呢。”薛飞翻身下了床,气愤道:“我告诉你凌梓玥,你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你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你要是把我吃了,女儿永远都不会认的。”凌梓玥对着薛飞的背影毫不在乎地说道。
薛飞的手机静音确实是凌梓玥调的,原因是她怕突然来电话会打扰她和薛飞的二人世界。好不容易和薛飞在一起,万一突然来一个电话把薛飞叫走了,她得多悲催啊。于是就趁着薛飞上厕所的工夫偷偷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而且还把手机屏幕的一侧放在了床头柜上。
薛飞走到门口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凌梓玥一眼,凌梓玥像个孩子似的,做了个鬼脸回应。
薛飞一边往出走一边给吕杰打电话:“我手机不小心静音了,什么事啊?”
薛飞觉得吕杰那么晚给他打电话,十有**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这么个事,昨晚在平城区的马克思迪厅贩,派出所的人接到报警,当场抓住了一个贩卖毒品的人,他自称是你的小舅子,我想跟你核实一下。”吕杰说道。
“我没有小舅子啊,骗人的吧,是想假借我的名义徇私枉法吧。”听到小舅子三个人,薛飞首先想到的就是何苗,她是独生女,根本没有弟弟。